者也,虽有,正人弗病也。”反之,情况就不一样了,“可得天下国家之安乎?”他根据汉代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认为:“鸣呼!治之难也。以此视天下者,不观小人、正人、贵贱、升黜,观其用否如何耳,则治乱审矣。”(注:《唐宋八大家散文总集》,卷四,二八六八至二八六九页。)从这些话来看,曾巩所论与苏洵也有不同处,苏洵是“忧小人”,曾巩认为“小人”、“正人”总是会有的,而所当忧的是“用否如何”,这就比较切合实际了。
同曾巩比较起来,欧阳修的忧患意识也是史家之忧的突出反映。欧阳修曾撰《原弊》一文,指出:
昔者用常有余而今常不足,何也?其为术相反而然也。昔者知务农又知节用,今以不勤之农赡无节之用故也。非徒不勤农,又为众弊之耗之;非徒不量民力以为节,又直不量天力之所任也。
昔者“常有余”、今者“常不足”的差别,是不同的政策造成的;而造成“今”与“昔”政策上变化的具体根源又在于“众弊”的存在。“何为众弊?有诱民之弊,有兼并之弊,有力役之弊。”但是,弊端还不止于此。欧阳修进一步指出:
夫此三弊,是其大端。又有奇邪之民去为浮巧之工,与夫兼并商贾之人为僭侈之费,又有贪吏之诛求,赋敛之无名,其弊不以尽举也。既不劝之使勤,又为众弊以耗之……天下几何其不乏也!(注:《唐宋八大家散文总集》,卷二,一○三二页。)
众弊丛生,天下匮乏,这不能不说是十分严重的“社稷之忧”、“天下”之忧。欧阳修还进而分析了“不量民力以为节”关键是“未尝量民力而制国用”,“不量天力之所任”即“不知水旱之谓也”。他在本文末写道:“今士大夫方共修太平之基,颇推务本以兴农,故辄原其弊而列之,以俟兴利除害者采于有司也。”这反映了史家之忧的积极意向。
综上,可以做以下两点概括:第一,史家之忧,充分说明史家都是关注现实社会的前途命运的;第二,史家之忧,说到底是以社会之忧为忧,以天下之忧为忧。中国史学的这一特点,在两宋时期甚为突出。史家的忧患意识在历史撰述上和社会影响上都有重要的意义。从历史撰述上看,史家的忧患意识往往同他们的历史思想变化结合在一起,因而能够深刻地揭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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