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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漕粮海运与经济区域的变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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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48:14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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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迁县也有同样的经历,它濒临运河,昔为南北水陆之冲,“商贾辏集,市街兴盛,为淮北之一大埠”,因漕运改道,“出此间者除邻近数县外,已可谓绝无其人”,商业交往大为减少,“市况遂日益衰落”[xxxv]。 漕粮海运对清代运河经济带的冲击,并不仅限于山东、江苏等有漕省份,凡河运经过的地方,都受到了它的影响。比如河北静海县,为河运的必经之地,因所处的特定地理位置,使得贩运粮食而来的,南至卫辉、磁州,北至京师,“视年之丰歉以为籴粜”。其他商品也很丰富,“东则海滨之盐,西则独流洋芬港之苇席蒲藕,北则直沽之海味鱼虾,南则临清之百货”,相当繁荣。自漕粮海运后,运河航运价值降低,往来商人大量减少,“粮艘之竹木酒米无由再至,市廛较昔寥落焉”[xxxvi]。又比如河北沧州,当河运盛时,“南省漕粮运京师岁辄九千余艘”,随着漕粮海运的兴起,商业也大受影响[xxxvii]。 (2)间接影响 河运不行,运河失修,黄河改道,由此而引发的间接影响也不容忽视。比如山东利津,咸丰以前,黄河水由利津入海,河道通畅时,南北商船由渤海驶入河口,在铁门关卸货,再由河内帆船转运而上。当其盛时,“物品云集,商人辐辏”。咸丰五年(1845年),黄水北徙,夺淮入海,使得利津的唯一交通运输线大清河水源锐减,航运价值降低,商业受到困扰。十二年(1886年),铁门关被黄水淹没,码头迁至县城东关,大的商船无法驶入,只能全靠小帆船往来剥运,“商业即见衰落”[xxxviii]。黄河改道成为当地商业不振之重要原因,而黄河改道又与漕运息息相关。 漕运改道还连带对其他地方的经济产生了冲击。如河南陕县,虽远离运河,因与黄河相联,河运时有不少商船随之而来,“至太阳渡、茅津渡而止”。海运兴起后,河道阻塞,运船逆流而上至茅津者,“绝无焉”[xxxix]。 三、沿海经济的兴盛 与漕粮河运类似,为鼓励船商承运漕粮,清廷也有免税带货的规章,这对于南北商品流通,以及上海、天津、宁波等沿海地区物资集散中心的形成,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值得注意的是,因这些城市在漕粮海运中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同,它们的发展也带有鲜明的地方特色。 (1)行业性盈利 上海地处海疆,因地理上的关系,居民操航业者甚多。上海高桥中学有一块明永乐时期的石碑,记载当时居民人工堆筑方圆百丈、高三十多丈土山的情况,土山上设烽堠,日夜燃烧,作为当时船商进入黄浦河道的航标,人们称之曰“宝山”,并成为今日“宝山”地名的来由[xl]。由此可见,上海经济很早就与海运业联系在一起。 在轮船出现以前,沙船是上海是最重要运载工具。上海沙船业形成于明末清初,清初厉行海禁,沙船生计受到影响,后海禁开放,沙船数量越来越多,上海港拥有“沙船之乡”的称号,“邑中富户,多半由此起家”[xli]。在漕粮海运兴起前,上海船商主要从事豆饼运输业。漕粮海运之后,每年有数百万石漕粮由沪至津,“均以沙船承其乏”。清廷为招徕沙船,又规定船主可以同河运漕粮一样,免税携带土宜。政策上的扶持使得上海获得了发展的绝好时机,沙船在此段时间空前的发展,船只数量大为增加。在对漕运“独专其利”的同时,还促进了南北商品交流,致使“一时生涯鼎盛”。富户漕运起家者也以上海“为独多”[xlii]。总之,作为漕粮海运的起运地,频繁的漕粮运输与商品交流,促进了上海的经济发展。 另一方面,由于漕粮海运的兴起,河运水手大批失业。这些人无家可归,大都集中于上海,为上海提供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轮船招商局创办后,“搭客运货,更为利便,而沙船之业遂衰”,海运逐步改归招商局承办,“今之沙船,寥落晨星矣”[xliii]。但招商局总部设在上海,对上海经济的发展,也有促进作用。 (2)粮食集散地 天津原名直沽,本为“海滨荒地”。元代定都北京,因运漕以海运为主,而海运均起剥于天津,所以直沽作为海运码头的地位,在元代已经形成。明清时期,天津城市获得更大的发展。从康熙年间起,由辽东经海路贩运粮豆到天津的商业活动就十分兴旺。 随着道光六年清代首次漕粮海运的推行,天津城市的发展开始和漕粮海运发生关系[xliv]。天津是海运的终结地,每当沙卫船只抵津之际,清廷都钦派大臣前往,负责漕米验收和在当地收购余耗,江浙江粮道也须亲自前来,使得围绕验收工作而来的剥船、水师、经纪人等,云集一时。清廷又规定,运船可以在天津出售及购买免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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