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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昕的学术批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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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57:57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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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董生说《春秋》,多引《论语》为证,如“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管仲之器小哉”,“内省不疚,何忧何惧”,“当仁不让”,“苟志于仁,无恶”,“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政逮于大夫四世矣”,皆取以证《春秋》之指。盖宣尼作《春秋》,其微言大义,多见于《论语》,西京去古未远,犹有传其学者。今所存惟东汉诸儒之说,而《春秋》之微言绝矣。[9] 很显然,钱大昕在评论汉代学术时,没有预设一个所谓今古文门户之见。这与他的治经目的是一致的。钱大昕治经,目的是要求得儒学本真,即剔除后儒附会在经书上的谬说,以得圣人微言大义之真面目。换言之,在钱大昕看来,圣人经典在流传的过程中,由于文字的错讹,音读的遗失以及后儒主观的附会,使经典本义日晦于世。这不仅影响到人们对经典的正确理解,甚至影响到政治统治的理论基础。因此,“刊落浮词,独求真解”[10],是钱大昕,同时也是乾嘉时期多数学者的共同的观念。本着这样的观念,凡能求得儒学真解的学术,钱大昕都给以赞扬。不论是今文派的伏生、董仲舒,还是古文派的郑玄等人,他们的学说只要对揭示儒学真谛有意义,钱大昕都是推挹有加的。钱氏之所以屡次提及东汉诸儒,是因为东汉以前之说,传世者罕有,求之汉以前人之说则大不易,故退而求之东汉。东汉诸儒,学有本原,去古未远,和后世无知妄作者大不相同,故钱大昕极为重视。 钱大昕评论汉儒经学,主要在方法层面上,换言之,主要在工具层面上。对于汉儒治经的思想,钱氏鲜有涉及,这也是我们要注意的。 以肯定汉儒治经重训诂考订为基准,钱大昕对清以前学术发展的状况进行了研究,钱大昕说: 汉儒说经,遵守家法,诂训传笺,不失先民之旨。自晋代尚空谈,宋贤喜顿悟,笑问学为支离,弃注疏为糟粕,谈经之家,师心自用,乃以俚俗之言诠说经典。若欧阳永叔解“吉士诱之”为“挑诱”,后儒遂有诋《召南》为淫奔而删之者。古训之不讲,其贻害于圣经甚矣。[11] 又说: 尝病后之儒者,废训诂而谈名理,目记诵为俗生,诃多闻为丧志,其持论甚高,而实便于束书不观、游谈无根之辈。有明三百年,学者往往蹈此失。圣朝文教日兴,好古之士,始知以通经博物为尚,若昆山顾氏、吴江陈氏、长洲惠氏父子、婺源江氏,皆精研古训,不徒以空言说经,其立论有本,未尝师心自用,而亦不为一人一家之说所囿。[12] 显然,钱大昕认为汉儒学术醇正,魏晋直到宋明,治学以阐发义理为主,不讲训诂注疏,学风空虚。到清代,人们开始对宋明空疏之习进行反拨,学风丕变,学术研究始又走向敦实之途。钱大昕对魏晋至宋明学术特征的分析,失之笼统,也存在偏颇,尤其是他以汉儒治经的方法为标准衡评后世学术,未能结合时代背景、学术发展的内在理路来认识问题,充分显示出他汉学家的立场。当然,我们也应看到,钱大昕在论述学术发展时,也贯穿着一个明确的意旨,那就是反对空谈,崇尚实学,反对师心自用,崇尚立论有本。 二、批宋学 对于宋、明学术,钱大昕从两个层面上进行了驳难:在工具层面上,钱大昕对宋明人研究学术的方法进行了抨击,他说:“自宋、元以经义取士,守一先生之说,敷衍傅会,并为一谈,而空疏不学者,皆得自名经师。间有读汉、唐注疏者,不以为俗,即以为异,其弊至明季而极矣。”[13]又说:“宋儒说经,好为新说,弃古注如土苴。”[14]在钱大昕看来,宋人治经,不通训诂,率意改经,重视发挥,喜与前人立异,好为惊世骇俗之论,实际上流于空谈,没有根柢。这也是钱大昕往往以汉学与宋学对举,扬汉学而抑宋学的原因。 在思想层面上,钱大昕对宋、明理学中的很多范畴都进行了驳难。如他论“性即理”云: &nb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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