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然有其偏激之处,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汉语拼音化的提法现在已经被完全否决了;简化字的推广虽有助于文字普及,但又在实际上造成了大陆民众对传统典籍[注: 泛指古今图书。 汉荀悦《汉纪·成帝纪》:“光禄大夫 刘向 校中秘书,謁者 陈农 ,使使求遗书於天下,故典籍益博矣。” 唐封演《封氏闻见记·典籍》:“ 开元 中,定四部目録,大凡五万一千八百五十二卷。]的陌生和疏离。如今,我们正极力在全球设立孔子[注: 孔子 (公元前551—公元前479),名丘,字仲尼,春秋末期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市东南)人。春秋末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学院,向外推广中国文化,也恰好说明儒学仍“有裨于全世界”。再考虑这一批知识份子大都[注: 元大都,或称大都,突厥语称为“汗八里”(Khanbaliq,即“可汗之城”,帝都之意。)。自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四年(1267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为元朝京师。]饱读传统经典,又曾游学欧美,其对中西文化价值和当时中国现实的认识,自有其深透之处。他们所追求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意志”,使他们不甘违背良知而随世浮沉。
吴宓曾强调自己的人生观是“殉道”、“殉情”。在一九三五年所作的《自题空轩诗话后》绝句中,就有“殉道殉情对帝天”的句子。同年所作的《忏情诗三十八首》之六亦云:“强为儿女又英雄,殉道殉情事两空。”据何兆武先生回忆:“1939年秋,同学们请(吴)先生在昆中北院作过一次公开讲演,先生选的题目是‘我的人生观’。……先生以非常诚恳的语调把自己的人生观归结为四个字:殉情、殉道。”(《回忆吴雨僧师片断》,《追忆吴宓》,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第98页。)
吴宓所殉之道,统而言之,就是文化,具体一点,则应指中西古代文化。1955年11月6日,他在日记中写道:
宓近数年之思想,终信吾中国之文化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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