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臣”、“大夫执国命”的政治态势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愈演愈烈,季孙氏不仅视国君为无物,竟敢“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论语·八佾篇》),如此明火执仗地在自家庭院演出天子乐舞,那么,他们还有什么残忍的事情做不出来呢?
再者,孔子刚刚回到鲁国,国内连年遭受自然灾害,民不聊生,当政者即决意施行“田赋”,赋税额度比原来“丘赋”多一倍。季康子派冉有征求孔子的意见,“仲尼曰:‘丘不识也。’三发,卒曰:‘子为国老,待子而行,若之何子之不言也?’仲尼不对,而私于冉有曰:‘君子之行也,度于礼:施取其厚,事举其中,敛从其薄。如是,则以丘(指丘赋)亦足矣。若不度于礼,而贪冒无厌,则虽以天赋,将又不足。且子、季孙若欲行而法,则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访焉?’弗听。”次年初,鲁国即开征“田赋”。(《左传》哀公十一、十二年)
冉有不但不听从劝诫,反而帮助季孙氏暴敛民财,这使孔子十分愤慨。《论语·先进篇》记:“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孟子·离娄上》亦记孟子说:“求也为季氏宰,无能改其德,而赋粟倍他日。孔子曰:‘求非我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礼记·大学》征引了鲁国贤大夫孟献子一句十分深刻的话“百乘之家不蓄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盗臣”即贪官污吏,“聚敛之臣”把国家推向人民的对立面,较之“盗臣”,对于政权的危害性更为严重。
冉有的政治才干最为优秀,位居孔门四科“政事”之首,在周游列国期间,一直陪侍孔子。哀公三年,鲁国特意召请冉有委以重任(《史记·孔子世家》),孔子深望他能劝谏当政者施行仁政。孔子也正是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才得以返回鲁国。可是,他令孔子大失所望,这迫使孔子决意再度出游。
在周游列国期间,孔子所游历的诸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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