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不管孙伟科叙述上如何矛盾,但文章的标题是《“缘起”何需再“揭秘”》嘛,作者显然认为,李希凡的回忆已经把问题说清楚了,王学典是多此一举。这一看法与李希凡答辩王学典的文章的辩解如出一辙。李希凡在针对王学典对他的回忆的质疑时说:“若按王学典这种逻辑,世界上就无史可言了,且谁都别写回忆录了,反正基本上都是‘无法坐实’的”,并谴责王学典说:“一个历史学者怎么荒谬到如此地步!”
如果历史当事人说什么人们就信什么,那还要历史这门学科干嘛?这个道理显而易见。对此,我在文章中对李希凡这种说法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说:单凭口述回忆没有文献材料佐证,口述回忆材料充其量只能算是对历史事实本身的补充,对于还原历史作用不像文献材料那样大。这一条,大概是搞历史研究的人都遵循的规则;另外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行规:“口述(或回忆)不如传记,传记不如年谱,年谱不如日记(或文献)”。这道理不用多费笔墨,大家都知[注: 都知是宋代宦官官名。-douzhi]道。但李先生对此倒有些糊涂。我认为,李先生大概是激于义愤而忘记了一点:并不是所有的回忆录都“无法坐实”,要坐实只有靠文献史料来印证。这一点,对大学问家李先生来说,只要稍微地冷静一点,就可以明白,自己这样说是太不冷静了。
我认为,我的这段话同样可以对孙伟科说。
第四,孙伟科说,“王学典文章表面看来置疑的是一封信有无的问题,实际上是将对那场思想文化运动闹剧化之后,进而否定其背后所包含的历史必然性。”我把王学典的文章又重新读了一遍,怎么也看不出孙伟科这一结论是从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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