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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六朝文体辨析的学术渊源

时间:2009-8-8 16:54:59  来源:不详
,如《乐府》篇,刘勰自乐府起源叙起,然后由周秦至汉魏,渐失雅声,而“溺音腾沸”。汉武虽立乐府,但“总赵代之音,撮齐楚之气。延年以曼声协律,朱、马以骚体制歌”,结果是“丽而不经”、“靡而非典”。至于汉末,“魏之三祖,气爽才丽,宰割辞调,音靡节平。……虽三调之正声,实《韶》、《夏》之郑曲”。刘勰对各文体的辨析,的确是“原始以要终”。但由于他以“源”,也即六经之文作为绝对标准,而批评后世作品是“从质及讹,弥近弥淡”,遂使他的全部实际批评成为尊古贱今的后退的批评史观。不论刘勰批评史观如何,追源溯流的确是他构建理论的指导思想。这一思想显然受《七略》、班《志》的影响,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曾多次提到刘向。如《乐府》:“昔子政品文,诗与歌别”;《诸子》:“子政雠校,于是《七略》芬菲”;《时序》:“子政雠校于六艺,亦已美矣”;《征圣》:“是以子政论文,必征于圣”;《诠赋》:“刘向云明不歌而颂,班固称古诗之流也”。事实上,《七略》、班《志》一直是魏晋以后士人常读之书,这并不仅限于秘书、著作等管理图籍之人,即一般文学之士,也把了解四部作为自己的学习范围。《初学记》卷四十九载梁简文帝《庶子王规墓志铭》说:“《七略》百家,三藏九部,成诵其心,谈天其口”,这当然是夸奖的话,但以熟习《七略》作奖词,亦见当时确以此为士人必备的基本内容。比如《梁书·张缵传》记:“缵好学,兄绚有书万余卷,昼夜披读,殆不辍手。秘书郎有四员,宋齐以来,为甲族起家之选,待次入补,其居职,例数十百日便迁任。缵固求不徙,欲遍观阁内图籍。尝执四部书目曰:‘若读此毕,乃可言优仕矣。’”又同书《臧严传》记臧严精通四部书目,萧绎以甲至丁卷中作者姓名等事考校,一无遗失。于此可见南朝文人对目录学的重视,以及目录学与文学写作间的关系。从这点说,《七略》、班《志》的学术思想,是六朝批评家、作家十分熟悉的内容。
  刘勰之外,钟嵘《诗品》品骘古今诗人,也是采用了追溯源流的方法。在他品评的一百二十多位诗人中,对其中许多人的创作风格,都追溯其源流。如说曹植“其源出于国风”,说刘桢“其源出于《古诗》”等等,这与《汉书·艺文志》方法相同,如《汉志》称:“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者是。由此见钟嵘受《七略》、班《志》的影响。
  除了批评家著论考镜文体源流,一些作家更是通过编选总集来做辨体溯流的工作。如任NFDA5《文章始》,选列八十四种文体,以说明各体之起源。任本人曾作过秘书监,《梁书》本传记:“自齐永元以来,秘阁四部,篇卷纷杂,手自雠校,由是篇目定焉。”可见他对图籍具有非常专业的知识,《七略》、《汉志》自是很精通的了。他以“始”作为自己选集的名称,最清楚不过地表明了他考镜源流的学术思想。

 三
  
  在叙述六朝批评观时,佛学家往往被忽视掉,现在看来,佛学家批评思想的有系统、有深度,往往超过文学家。比如《文心雕龙》,大家都承认刘勰此书体系的构建,受到了佛学的影响。再以目录学为例,梁启超《佛家经录在中国目录学之位置》对佛家书目极为称赏,认为其优胜于普通目录者有五点:“一曰历史观念甚发达。凡一书之传译渊源、译人小传、译时、译地,靡不详叙;二曰辨别真伪极严。凡可疑之书,皆详审考证,别存其目;三曰比较甚审。凡一书而同时或先后异译者,辄详为序列,勘其异同得失;在一丛书中抽译一二种,或在一书中抽译一二篇而别题书名者,皆各求其出处,分别注明,使学者毋惑;四曰搜采遗逸甚勤。虽已佚之书,亦必存其目,以俟采访,令学者得按照某时代之录而知其书佚于何时;五曰分类极复杂而周备。或以著译时代分,或以书之性质分。性质之中,或以书之涵义内容分,如既分经律论,又分大小乘;或以书之形式分,如一译多译,一卷多卷等等。同一录中,各种分类并用。一书而依其类别之不同,交错互见,动在十数,予学者以种种检查之便。吾侪试一读僧、法经、长房、道宣诸作,不能不叹刘《略》、班《志》、荀《簿》、阮《录》之太简单、太朴素,且痛惜于后此种作者之无进步也。”[注解:《图书馆学季刊》第一卷第一期(1926年)。]的确,如僧的《出三藏记集》,这是一种簿录类的总集,其体例的周密,学术思想的深刻,都是超越其它目录学书籍的。在现存六朝的几部佛学总集以及已佚总集序中,我们发现佛学家对区分类别、考镜源流的认识是十分自觉而深刻的。
  南朝高僧中,僧是一位造诣极深的佛学理论家和目录学家。他在许多文章中都说过自己“总集众经,遍阅群录”的话(如《续撰失译杂录序》、《贤愚经记》、《疑经伪撰杂录》等),由于这样的工作经验,僧撰写了大量的佛典叙录,考镜源流,区分类别,正如刘向《七略叙录》一样。佛经东传,由汉至梁,五百余年,其间历经坎坷,终于影响华土而大行于时。在这过程中,佛经典籍亦有许多混杂,有翻译上的问题,有解说中的歧异,还有伪经搀杂其中。因此校理佛典,使源流清楚,类别不乱,经文各体有序,便是摆在僧面前的任务。在进行这一工作时,他是接受了刘向《七略》的影响的。比如他的《梵汉译经同异记》,先述梵汉文字的差异,再说明由这种差异带来译经的困难,“是以义之得失,由乎译人,辞之质文,系于执笔。或善梵义而不了汉音,或明汉文而不晓梵意,虽有偏解,终隔圆通”,此其一;其二,“至于杂类细经,多出四含,或以汉来,或自晋出,译人无名,莫能详究。然文过则伤艳,质甚则患野,野艳为弊,同失经体。”这是佛经翻译中的两个最基本的问题,世人不知其中症结,常致迷失,所以僧说:“窃寻经言,异论咒术,言语文字,皆是佛说,然则言本是一,而梵汉分音;义本不二,则质文殊体,虽传译得失,运通随缘,而尊经妙理,湛然常照矣。既仰集始缘,故次述末译,始缘兴于西方,末译行于东国,故原始要终,寓之记末云。”从僧这段叙述看,其考镜源流的思想是十分明确的。值得注意的是,僧在表达这一思想所使用的“原始要终”一词,与刘勰《文心雕龙》竟然一致,还不仅于此,对这一词语,二人多次使用。《文心雕龙》共使用四次,而僧也有两次(据《全梁文》)。除此之外,与“原始要终”思想相同的其它表述词语,如“沿波讨源”、“辨本以验末”等,则随处见于僧各文之中。刘勰是僧的学生,曾帮助僧整理过佛典,僧之文,有的还出自刘勰手笔,因此刘勰辨析文体、考镜源流的学术思想大概是从他老师那里学来的。关于《文心雕龙》与《出三藏记集》在撰述指导思想上的相似,以及刘勰与僧间的关系,参见兴膳宏《〈文心雕龙〉与〈出三藏记集〉》,载《兴膳宏〈文心雕龙〉论文集》,齐鲁书社1984年版。]
  在僧的佛典整理工作中,我们看到了考镜源流思想对他的指导作用。一般的叙例是,僧先叙述问题产生的由来,再说明自己工作的指导思想、方法及其具有的意义。
  《抄经录》:抄经者,盖撮举义要也。昔安世高抄出修行,为《大道地经》,良以广译为难,故省文略说。及支谦出经,亦有孛抄。此并约写梵本,非割断成经也。而后人弗思,肆意抄撮。或棋散众品,或NFDA6剖正文。既使圣言离本,复令学者逐末。
  《出三藏记集序》:原夫经出西域,运流东方,提挈万里,翻转梵汉。国音各殊,故文有同异;前后重来,故题有新旧。而后之学者,鲜克研核,遂乃书写继踵,而不知经出之岁;诵说比肩,而莫测传法之人:授受之道,亦已阙矣。夫一时圣集,犹五事证经,况千载交译,宁可昧其人世哉。昔安法师以鸿才渊鉴,爰撰经录,订正闻见,炳然区分。自兹以来,妙典间出,皆是大乘宝海。时竞讲习,而年代人名,莫有铨贯;岁月逾迈,本源将没,后生疑惑,爰所取明。……于是牵课羸恙,沿波讨源,缀其所闻,名曰《出三藏记集》,一撰缘记,二铨名录,三总经序,四述列传。缘记撰,则原始之本克昭;名录铨,则年代之目不坠;经序总,则胜集之时足征;列传述,则伊人之风可见。
  《法苑杂缘原始集序》:夫经藏浩汗,记传纷纶,所以导达群方,开示后学,设教缘迹,焕然备悉。训俗事源,郁尔咸在。然而讲匠英德,锐精于玄义;新进晚习,专志于转读。遂令沙门常务,月修而莫识其源;僧众恒仪,日用而不知其始,不亦甚乎!余以率情,业谢多闻,六时之隙,颇好寻览。于是检阅事缘,讨其根本。遂缀翰墨,以藉所好。庶辩始以验末,明古以证今。
  《十诵义记序》:……逮至中叶,学同说异,五部之路,森然竞分。仰惟《十诵》源流,圣贤继踵,师资相承,业盛东夏。但至道难凝,微言易爽,果向之人,犹迹有两说,况在凡识,孰能壹论?是以近代谈讲,多有同异。大律师颖上,……学以《十诵》为本,……常以此律,广授二部。教流于京寓于中,声高于宋齐之世。……僧……遂集其旧闻,为《义记》十卷。[注解:以上引文均见《全梁文》卷七一、七二。]
  从以上几篇序文中,可以看出僧编集、著论、叙录的原因、目的和方法。如僧所言,佛学典籍至梁时已经颇有混乱。以译经说,由于梵汉文字、语音的殊异,译人水平的参差不齐,经义难免有错;加之岁月长久,授受道缺,译经之来龙去脉已不甚清楚了。以抄经说,昔贤抄经,本在修行,故旨在撮举义要,但后人不学,肆意抄经,往往割裂经义,“既使圣言离本,复令学者逐末”(《抄经录》)。再以佛学理论说,如律学,本来就是义理精微,师资相承,尚有两说,更何况一般学人。至于梁代,歧异愈多,自然会迷惑后生。这些便是僧整理佛典的主要原因,其与刘向的校雠图书,何其相似乃尔!在这一工作中,僧始终坚持追源溯流的指导思想,在他作于不同时期的序文中,都反复强调着这一点,可见这一思想应是僧全部学术思想中的核心内容。这自然看做是僧接受了刘向的影响,但也应看到它同时也是时代学术思想的主要内容。如前所述,钟嵘、刘勰、任等也都具有这一思想的特点。此外,在僧之后的释慧皎,也同样表现出明显的溯源流思想。慧皎撰有《高僧传》十四卷,《全梁文》卷七十三载其《序》称:
  自汉之梁,纪历弥远,世践六代,年将五百,此土桑门,含章秀发,群英间出,迭有其人。众家记示,叙载各异:沙门法济,偏叙高逸一迹;沙门法安,但列志节一行;沙门僧宝,止命游方一科,沙门法进,乃通撰论传。而辞事缺略,并皆互有繁简。出没成异,考之行事,未见其归宗。临川康王义庆《宣验记》及《幽明录》、太原王琰《冥祥记》、彭城刘悛《益部寺记》、沙门昙宗《京师寺记》、太原王延秀《感应传》、朱君台《征应传》、陶渊明《搜神录》,并傍出诸僧,叙其风素,而皆是附见,亟多疏缺。齐竟陵文宣王《三宝记传》,或称佛史,或号僧录。既三宝共叙,辞旨相关,混滥难求,更为芜昧。琅邪王巾所撰《僧史》,意似该综,而文体未足;沙门僧撰《三藏记》,止有三十余僧,所无甚众;中书郗景兴《东山僧传》、治中张孝季《庐山僧传》、中书陆明霞《沙门传》,各竞举一方,不通今古,务存一善,不及余行。
  慧皎此序,历举晋宋以来有关佛人、佛事著述,其中大多为《隋书·经籍志》所缺,它的史料价值自不待言。我们所感兴趣的是,这一段述论,颇与钟嵘《诗品序》所述前代文论专著相似,由此见出慧皎在追溯源流的过程中,是施加了评论的,此序实可作为佛学批评史看。在批评了前贤诸作之后,慧皎称自己“尝以暇日,遇览群作,辄搜检杂录数十余家,及晋宋齐梁春秋书史,秦赵燕凉,荒朝伪历,地理杂篇,孤文片记;并博咨故老,广访先达,校其有无,取其同异,始于汉明帝永平十年,终于梁天监十八年,凡四百五十三载,二百五十七人;又旁出附见者二百余人”。据此可见慧皎写作《高僧传》的态度和体例。《高僧传》并非简单的传记,而是分为译经、义解、神异、习禅、明律、遗身、诵经、兴福、经师、唱导十类。这十类的顺序安排也别有深意,“盖由传译之勋,或逾越沙险,或泛漾洪波,皆亡形殉道,委命弘法,震旦开明,一焉是赖,兹德可崇,故列之篇首。至若慧解开神,则道兼万亿;通感适化,则强暴以绥;靖念安禅,则功德森茂;弘赞毗尼,则禁行清洁;忘形遗体,则矜吝革心;歌诵法言,则幽显含庆;树兴福善,则遗象可传:凡此八科,并以轨迹不同,化洽殊异,而皆德效四依,功在三业,故为群经之所称美,众圣之所褒述。”慧皎这样有深意地对全书分类的安排,暗示了当日编集区分类别的背景。从前几节叙述可知,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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