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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来清代汉学思想性问题研究述评

时间:2009-8-8 16:38:39  来源:不详
世思潮”的概念,拓展了乾嘉学术的研究范围和研究思路。
    1999年,戴逸主编的《18世纪的中国与世界》一书出版。其中由黄爱平撰写的《思想文化卷》,进一步对清代盛世时期学术文化领域萌生的新的思想观念作了比较深入的探讨。作者认为,在18世纪学术思想界“近乎沉寂的平静中,也出现了一些有成就的思想家,也产生了一些新的思想观念的萌芽。这些知识界的探索者,以其独特的方式,从各个层面,不同的角度,对传统伦理道德、传统思想观念提出了大胆的怀疑和批判,从而在清代中叶的思想文化领域,留下了他们独立思考的足迹”。诸如汉学大师戴震,不仅以其在文字、音韵、训诂、考据等方面的辉煌成就为世所重,而且以其深邃而又富于战斗性的思想学说,在清代中叶的学术思想界独树一帜。他“以人的自然属性血气心知为起点,来肯定人情、人欲、人性,强调人的生存和发展权利”,“再次发现并确立了作为生命的人的存在和人的价值”。又如汪中、钱大昕、纪昀等汉学家,或从经典考证的角度,对束缚妇女最为严酷的封建礼教提出大胆的质疑;或直面社会现实,对处于社会底层的女性的命运给予了较多的关注。其批评的锋芒直指女子“从一而终”等陋习,而主张妇女可以再嫁,“夫死妇不必从死”。这些关注与质疑,“集中反映了当时先驱者思想探索中最具近代人文主义色彩的闪光”(14)。尽管该书并非专门研究清代汉学的著述,但作者对包括汉学在内的18世纪中国社会思想文化的整体观照和宏观研究,特别是对当时一些尚处于萌芽状态的新的思想观念的阐幽发微,无疑有助于开阔视野,推进研究。
    1999年,彭林发表《阮元实学思想丛论》,专论阮元的实学思想。鉴于阮元是乾嘉时期学界山斗,同时又是有清一代名臣,“一身而二任,均有建树,是乾嘉学人典型之一”,其“为政为学,是否贯穿实学精神,涉及对乾嘉学派的基本认识”,故而作者从其治学“务求其实,惟从其是”、“会通中西,志在中学”,以及为政“国体为大,抵御外侮”三个方面,论述了阮元的实学思想及其实践。认为阮元“高扬务求其实、惟从其是的学术旗帜,对中国学术产生过重要影响”;同时,“阮元又是生活于从康乾盛世转向道光颓势时期的朝廷命官,他对于民族文化的深层忧患和抵御外侮的英雄气概,表现了清代知识分子关注国家命运的经世思想,他无愧为乾嘉时期实学思想的代表人物之一。”(15)
    2001年,郭康松撰《清代考据学研究》一书,其中专节论述了乾嘉考据学者的经世思想。针对以往学者大多认为“清代考据学发展到乾嘉时期,只不过继承了清初考据学者的考据方法,完全抛弃了清初学者经世致用的精神,为考据而考据”,作者明确提出:“这种看法,没有真正反映出历史的实际,乾嘉时期的考据学者并未完全抛弃清初的经世致用精神。”在作者看来,清初学者的经世与乾嘉学者的经世具有不同的内容,前者志在救民于水火,“是一种‘救亡’的经世实学”,而后者则重在经史诸学的笃实讲求,体现的是“以考据实学经世的思想”。就后者而言,“考据学正是在批判宋明理学之中体现其经世致用的价值,这种批判是以通经明道的考据形式进行的,寻绎出经典的原意就论定了理学之妄”;与此同时,“考据学者对现实社会给予了应有的关注,并将对社会问题的关注与古学研究结合起来”。据此,作者得出结论,乾嘉学者“并不是为了考据而考据,他们没有完全抛弃清初诸大师‘经世致用’的精神,只不过因历史条件的变化在经世的形式和经世的目的上有所不同罢了。他们复兴古学,是为了寻找经典本义,为现世社会提供借鉴,并不是为了考据而考据,在考据古学的外壳之下,潜藏着现世经世的动机”(16)。
    三、视域的转换与新概念的提出
    在汉学家的经世意识逐步得到发掘和彰显的同时,汉学研究内容本身是否具有义理的诉求,是否只有学问而无思想的问题,也受到了学者的特别关注。其中,“乾嘉新义理学”概念的提出以及日趋深入的阐发,尤为集中地反映了学者研究“视域”(Vision)的转换以及由此而来的思想观念的变化。
    所谓“乾嘉新义理学”,实际上主要是针对学术界以往认为清代汉学有考证而无义理,有学术而无思想的看法而提出来的与宋明理学的“义理学”相对而言的概念。在学术界以往的研究中,所谓“义理”,或可称为思想、理论、哲学,几乎专属宋明理学,而与清代考据学无缘。即便清代有少数学者如颜元、戴震等人的思想受到一定程度的重视,但也不过被视为宋明理学的余波和延续。如研究中国哲学史的著名学者冯友兰说:“汉学家之义理之学,表面上虽为反道学,而实则系一部分道学之继续也。”之所以如此,“盖此时代之汉学家若讲及所谓义理之学,其所讨论之问题,如理、气、性、命等,仍是宋明道学家所提出之问题。其所依据之经典,如《论语》、《孟子》、《大学》、《中庸》等,仍是宋明道学家所提出之四书也。”(17)。而现代新儒家的一些学者,对清代考据学更是不屑一顾,甚至全盘否定。如熊十力在论述汉学与宋学之时,就曾有言:“汉学全是注疏之业,盖释经之儒耳。宋学于心性或义理方面确有发明,衡其学术,盖哲学上之唯心论者。其思想甚有体系,其所造极深邃。”又说:“要之,宋学自是哲学,本非以注释经书为务者。宗经之儒,古有孟、孙诸贤,后世则宋学家亦其流类。夫汉学,但治文籍,而搜集其有关之材料已耳。清世所称经学大师,其成绩不过如此。”(18)熊氏弟子牟宗三在讲论中国哲学之时,也只讲到明末,至于“明朝以后,就毫无兴趣了。这三百年间的学问我们简直不愿讲,看了令人讨厌”(19)。其因就在于“明亡以后,经过乾嘉年间,一直到民国以来的思潮,处处令人丧气,因为中国哲学早已消失了”(20)。故而“乾嘉新义理学”概念的提出,其中最为重要的关节点,就在于研究“视域”(Vision)的转换。就此而言,最早提出这一问题并初步加以辨析的,当推海外学者余英时。
    20世纪70年代中叶,余英时针对以往学术界主要从外在政治、经济的因素来解释清代汉学成因的传统看法,转而提出对“清代思想史的一个新解释”(21),主张从“思想史的内在发展”来观察并解释清代学术思想的演变,这就是其后产生了广泛影响的“内在理路”说。着眼于“思想史的内在发展”,余英时明确指出:“近几十年来,讲中国哲学史或思想史的人往往无意中流露出一种偏见,那便是把宋、明理学当作传统儒家精神的最高发展阶段。清代以下只有少数儒者如王船山、颜习斋、戴东原等人的思想还受到一定程度的注意,但也不过是当作宋、明理学的余波来看待而已。所以清代两百余年的儒学传统只有学术史上的意义,而几乎在思想史上占不到一席之地。”但是,“事实上,通观考证学从清初到中叶的发展时,我们可以很肯定地说,其整个过程显然表现出一个确定的思想史的方向。”那么,如何来观察清代中叶学术思想的发展呢?余英时主张“采取一种广阔而动态的看法”,即从中国学术思想史的全程来做观察。据此,余英时提出,不能以宋儒的心性理气作为衡量儒学的唯一标准,他说:“从历史的观点看,把辨析心性理气认作儒学的主要内涵是不甚符合事实的,至少也是以偏概全。”事实上,由宋明理学的“尊德性”转变为清代学术的“道问学”,即“儒家智识主义”的兴起,正展示出儒学传统在清代的新动向,也是儒学发展的新阶段。余英时认为:“清儒所表现的‘道问学’的精神确是儒学进程中一个崭新的阶段,其历史的意义决不在宋、明理学的‘尊德性’之下”,并且,“尤其重要的是这个新的发展阶段恰好为儒学从传统到现代的过渡提供了一个始点。”因此,清代两百余年的儒学传统并非只有学术史上的意义,汉学考证也并非“完全不表现任何思想性(所谓‘义理’)”。上述看法,成为余英时重新审视和研究清代学术思想的出发点。在《论戴震与章学诚》一书中,作者以“当时考证运动的两大理论代言人”戴震和章学诚为研究对象,详细分析了二者的思想交涉以及他们与乾嘉考证学风之间的关系,同时也“藉此展示儒学传统在清代的新动向”。就戴震而言,作者认为:“在方法论上,他主张由故训以明义理,因而使顾亭林‘经学即理学’的纲领更为具体化与落实化;在基本立场上,他颠倒了宋明理学家的说法,而谓德性始乎蒙昧,必资于学问而后才能进于圣智。”因此,“东原的新义理是清代‘道问学’发展到成熟阶段的儒学代表理论。”由戴震、章学诚推及其他考据学家,作者认为:“尽管清儒自觉地排斥宋人的‘义理’,然而他们之所以从事于经典考证,以及他们之所以排斥宋儒的‘义理’,却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儒学内部一种新的义理要求的支配。”(22)可以说,余英时立足于中国学术思想发展的全过程来观察清代考据学的思路,并以戴震和章学诚作为个案进行具体分析的做法,不仅展示了清代考据学本身所蕴含的义理,而且开启了清代考据学研究的新视角。

 

    与余英时重新审视清代考证学所蕴含的义理思想相关的,是稍后一些台湾学者对清学有关经世与义理的探讨。陆宝千研究清代思想,虽然对清中叶的考据学基本持否定看法,但对清初经学却评价颇高,认为“清初经学之盛,由于晚明以来之经世要求所致”,因而“儒家经典,自然成为汲求治道之源泉”,清初学者治经之本意,即在于“因其义以通制作之原”(23)。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于80年代初专门举办以经世思想为主题的“近世中国经世思想研讨会”,刘广京在为会议论集所作的《序》中,特别就“整个清代经世思想史”,提出了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经世思想之是否合于经书义理?义理之内涵为何?经世思想与经学未能一一合拍时又如何取置?”(24)其后有学者认为,余英时、陆宝千和刘广京诸位学者的立论,“最重要的是肯定了清学考证功夫背后的经世企图和思想性,同时也为清代学术思想的研究划出一个交叉立体的光谱。”(25)
    而从大陆学术界来看,较早提出考据家“义理之学”这一概念并进行初步研究的学者当推高正。1987年,高正发表《清代考据家的义理之学》,首先尝试界定和阐发考据学家的义理之学。作者认为,“义理”指“古书的内容和条理”,“义理之学”则指“与考释古文献语词、制数等并行地把握、理解古文献内容和道理并揭示其内部逻辑联系的学问”。据此,作者明确指出:“有一种说法认为清代考据家普遍不讲义理之学。这显然与事实不符。他们不但讲而且十分重视自己的义理之学。”在作者看来,清代考据家的“义理之学”可分为“客观义理之学”和“主观义理之学”两类,前者指“尊重客观事实,实事求是,力求符合古文献原貌原意,有一分材料说一分话,不迷信成说,不妄作曲说者”,后者则指“从主观出发,随意发挥,不考虑是否符合古文献原貌原意,借古人之言以伸己说,或以校勘、训诂、古音通假等手段而曲为之说者”。作者进而分析清代考据家的义理之学,将其划分为六个时期:清初提倡“经世致用”时期、疑古疑经考据学开创时期、考据学蔚成风气时期、考据学鼎盛时期、考据学衰落时期、清代学术终结时期,并逐一论述了各时期考据家义理之学的概况及其特点,认为:“清代考据家义理之学的主流是客观义理之学。这是与考据家讲求实事求是地进行古文献研究分不开的。他们追求和把握客观义理,是为了拨开历史迷雾,认清研究对象的真实面目。在此过程中,他们重建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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