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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夏文化交流与西夏的文学创作

时间:2009-8-8 16:42:46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宋夏文化交流长达二百多年,它是党项羌人主动依照汉文化的模式改造自己民族文化的运动过程。宋夏文化的密切交流,使羌、汉民族友谊的凝聚力大大加强,同时也使党项羌人的文化结构被迅速改变,从而形成“外蕃内汉”的西夏文化模式。文化模式制约着文学创作,西夏文学同样流淌着汉文化的血脉渊源,这在其主要文学形式谚语和诗文中都有明显的表现。
 
【关键词】 宋夏关系 文化交流 西夏文学创作

宋、夏之间经济文化的密切交流和战争的起伏不断,引起了宋、夏文人作家和民众强烈的人文关怀,从而创作了大量的文学作品,构成了“宋夏文学”的独特面貌,成为中华民族文学遗产之瑰宝。“宋夏文学”具有广泛的文化意义和深刻的主题内涵,也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过去的研究,对此观照很少,特别对西夏文学创作情况不甚了了。随着古代文学研究的不断深入和开拓,“宋夏文学”这一课题已经逐渐纳入研究者的视线。本文拟对宋夏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以及西夏文学的创作特征做初步探讨。

一 宋夏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西夏王朝是公元10—13世纪崛起于西北地区的以党项羌为主而又联合汉、吐蕃、回纥等民族共同建立的民族政权。从元昊改元称帝(1038)至帝出降成吉思汗(1227),传位十世,历祚一百九十年。若把元昊的祖父两代即太祖继迁、太宗德明也算在内,则传位十二世,二百四十六年(982—1227)。其地域“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地方万余里” ① 。都城兴庆府,地处贺兰山东麓黄河之滨,即今宁夏首府银川市。

西夏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文化发展的基本过程为:逐渐摒弃西蕃“衣皮毛,事畜牧”的游牧文化,靠拢汉族农耕文化,形成“外蕃内汉”特色,最终融合于汉文化之中。党项羌人本居于松州(今四川松潘)一带,贞观初,其首领拓跋赤辞率部归唐,赐姓李,遂将其族部迁置静边等州以处之。唐末,其首领拓跋思恭“镇夏州,统银、夏、绥、宥、静五州之地,讨黄巢有功,复赐李姓” ② ,封夏国公。党项羌人自唐代内迁“受封赐姓”以来,一直接受中原文化的熏染。随着民族力量的不断壮大,他们迫切感到落后的游牧文化限制了自身发展的要求。于是,积极吸收汉文化,希图用先进的汉文化改变游牧民族的落后状态,提升民族素质,强化综合国力,进而实现进兵关中、抗衡中原的宏愿。因此,在经唐入宋、历时四百年的文化渗透过程中,中原文化的根基已深植于西夏文化的沃土之中。史载,德明曾告诫元昊说:“吾族三十年衣锦绮,此宋恩也,不可负。”可元昊却断然回答:“衣皮毛,事畜牧,蕃性所便。英雄之生,当王霸耳,何锦绮为?” ③ 这一方面说明元昊野心勃勃,另一方面也表明他对中原文化的向往与认同。西夏的独立,只是地方政权的割据性质,元昊可以强行“制小蕃文字,改大汉衣冠”,立王朝规模,却不能割断其与汉文化的渊源。“入汉人之数”,是党项羌人的共同心愿。夏诗《颂师典》云:“蕃汉弥人同一母,语言不同地乃分。”明确认为吐蕃人、汉人、弥人(党项羌自称“弥人”、“弥药”)同出一源,颇有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意味。西夏学者骨勒茂才在其所编撰的《番汉合时掌中珠》序言中说:“兼番汉文字者,论末则殊,论本则同……今时人者,番汉语言可以俱备,不学番语则岂和番人之众,不会汉语,则岂入汉人之数,番有智者,汉人不敬,汉有贤士,番人不崇,若此者由语言不能也。” ④ 这些情况至少说明:宋夏文化交流是民族历史交往的必然,是兄弟民族间和睦相处的表现,但它不是对等的双向交流,而是党项羌人主动依照汉文化的模式改造自己民族文化的运动过程,是党项民族不断丢弃原有文化的落后成分,积极吸收汉文化的先进养料,并逐渐融入中华民族文化有机体的运动过程。这还可从西夏大量留存的汉文书籍以及西夏文文献得到证明。1996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开始将《俄藏黑水城文献》“汉文部分”陆续出版。俄藏黑水城文献是20世纪初(1908—1909)俄国科兹洛夫探险队在中国西夏王朝黑水城遗址所获宋夏金元时期的珍贵刻本与写本,其所收录的367件汉文遗书中西夏刻本、写本计186件,宋代刻本、写本54件,其余为唐、五代、金、伪齐、元诸代刻本、写本。这些汉文遗书内容包括:1.佛教作品;2.儒家和道家作品;3.医书、历书、占卜书;4.历史著作;5.字书;6.文学作品;7.木版画和印章;8.文书;9.关于书籍和印刷史的数据;10.黑水城出土汉文遗书中发现的历史资料;11.书籍业技术方面的数据。尽管这367件遗书并不完全是从宋朝获取的,但汉文书籍在西夏的广泛流布,足以说明汉文化已完全融入西夏人的思想行为和道德规范之中。

西夏吸纳汉文化的途径主要有三:一是求取经书典册。通过官方求赐和民间私购的方式大量获得,然后,即将其翻译成夏文传播。如《孝经》、《论语》、《孟子》、《列子》、《左传》、《周书》、《孙子兵法三注》、《孙子兵法》、《六韬》、《黄石公三略》、《贞观政要》、《类林》、《十二国》等,都有夏文译本。二是模仿中原礼仪制度。历代拓跋首领多受唐、宋册封为官,对唐、宋典章制度、朝拜礼仪、管理体制等国体政体了如指掌,如元昊本人即为中国通,“晓浮图学,通蕃汉文字,案上置法律,常携《野战歌》、《太乙金鉴诀》” ⑤ 。三是重用或引进汉人。《宋史·夏国传上》载,元昊创业之初:“始大建官,以嵬名守全、张陟、张绛、杨廓、徐敏宗、张文显辈主谋议,以钟鼎臣典文书……”显而易见,在他的智囊团中,汉人为多。他重用的主要谋臣张元、吴昊也是收容的关中士人,西夏与宋交聘的使臣张浦、杨守素等人也都是汉人。这些人精通汉文化,具有多方面的才能,他们对西夏文化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嘉靖宁夏新志》卷二载:“斡道冲,字圣宗,灵武人。其先从伪夏主迁兴州,世掌夏国史。道冲通五经,为蕃汉教授,译《论语》注,别作《解义》二十卷,又作《周易下筮断》,以其国字书之,行于国中。后官至其国之中书宰相而没。夏人常尊孔子为‘至圣文宣帝’,是以画公象(像)列诸从祀。”斡道冲对西夏传播汉文化做出的贡献巨大,深得夏人敬重,甚至享有从祀孔子的崇高地位。

西夏王朝在广泛吸收汉文化的基础上,尤其注重对礼仪文化和佛教信仰的受容和吸纳。

西夏的历代君主都非常重视吸收汉礼仪文化。李继迁攻取灵州后,于真宗咸平六年(1003)将灵州改为西平府并定为都城,将拓跋氏宗族悉数迁往西平府,迈出了向汉文化靠近的一大步。他表白此举目的说:“西平北控河朔,南引庆凉,据诸路上游,扼西陲要害……且其人习华风,尚礼好学。我将借此为进取之资,成霸王之业,岂平夏偏隅可限哉!” ⑥李继迁已经明确认识到习尚华风礼仪对未来发展的重要性。其子德明与宋重修和好,化干戈为玉帛,贡献之使,岁时不绝,“其礼文仪节、律度声音无不遵依宋制” ⑦ ,还受封为夏王。元昊建国称帝,为求独立而有意排斥汉文化,另立年号,制小蕃文字,改大汉衣冠,革乐之五音,裁礼之九拜,主观上想通过建立自己一套文化礼仪以摆脱汉文化的影响,但他称帝号为“世祖始文本武兴法建礼仁孝皇帝”,又改年号为“天授礼法延祚”,全都充满着汉文化的意味。所设官属皆仿唐宋旧制:“其官分文武班,曰中书,曰枢密,曰三司,曰御史台,曰开封府,曰翊卫司,曰官计司,曰受纳司,曰农田司,曰群牧司,曰飞龙院,曰磨勘司,曰文思院,曰蕃学,曰汉学。自中书令、宰相、枢使、大夫、侍中、太尉已下,皆分命蕃汉人为之。” ⑧ 后来因其中书不能统领庶务,又仿宋制设尚书令。元昊精通蕃汉文字,熟悉中朝典故,其“正朔朝贺杂用唐宋典式,而见官属以六日为常参,九日为起居,均令蕃宰相押班,百官以次序列朝谒,舞蹈,行三拜礼。有执笏不端、行立不正、趋拜失仪者并罚” ⑨ 。这些朝参礼仪显然是模仿汉礼制定的。至于蕃书,因是短期创制的急就文字,缺少长期历史文化的自然积淀,就只能模仿汉字的形体结构而创制,属于“汉字式的文字”,而且蕃书的主要功能除纪事之外,主要是翻译佛经和儒家典籍,不过是传播汉文化的工具。如夏文《德行集》,就是桓宗纯祐指示番大学院教授曹道乐等人从儒学典籍中“择其德行可观者,备成一本” ⑩ ,作为修身治国之要览,目的是让新继位的桓宗阅读学习,懂得为帝之道。元昊强行推行用于抗衡中国的“胡礼蕃书”,开始尚能施行,但其子谅祚继位后却“去蕃礼,从汉仪”,并“上书自言慕中国衣冠,明年当以此迎汉使者” (《宋史》卷四八四) 。秉常时,虽“表请去汉仪,复用蕃礼” (《宋史》卷四八六) ,但其子乾顺又将汉学作为“国学”,并“设弟子员三百,立养贤务以廪食之” (《宋史》卷四八六) 。其子仁孝又将“国学”弟子“增至三千,尊孔子为帝,设科取士,又置宫学,自为训导” (《宋史》卷四八六) 。自此,汉学日兴,蕃学日衰。至于上表乞赐九经、乐书、唐史乃至《册府元龟》等事,以及私下购买汉文书册典籍之事则屡有史载。对此,仁宗重臣富弼在《上仁宗河北守御十三策》中说:“其后契丹自得燕蓟以北,拓跋自得灵夏以西,所生英豪皆为其用。得中国土地,役中国人民,称中国位号,仿中国官属,任中国贤才,读中国书籍,用中国车服,行中国法令。是二虏所为,皆与中国等,而又劲兵骁将,长于中国。” 11 富弼这段话,概括说明汉文化对西夏文化的深远影响。

宗教信仰看,佛教是西夏的国教,但其经文几乎全部取自宋朝。西夏主要佛事活动有三种,即:求经,译经,修建佛寺浮图。史载,西夏曾先后六次从宋朝赎取大藏经。其中仁宗朝五次,神宗朝一次。求经活动主要集中在西夏建国之初的时段里,不只说明夏人尊崇佛教的迫切需要,更说明佛教对夏人立邦建国具有不可或缺的重大意义。西夏求取这些佛经后,即组织通晓蕃汉文字的高僧将其翻译成蕃文加以传诵。据史金波先生分析 12 ,西夏翻译佛经的大型活动分作三个时期:一为初译时期,元昊于1047年在兴庆府建高台寺,贮中国所赐《大藏经》,广延回鹘僧居之,让他们“演译经文,易为蕃字” 13 。但史先生认为,回鹘僧人把汉文经典译为西夏文要同时精通难懂的汉语文和西夏语文。要把数量极大的《大藏经》译成西夏文仅用回鹘僧人会受到相当的限制。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只是翻译水平的高低问题,不会影响立邦建国的需要。二为完成时期,惠宗秉常和崇宗乾顺,组织了大规模的译经活动,西夏文《大藏经》主要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他考证《西夏译经图》所反映的正是这一时期大规模的译经场面。三是校对与散发时期,仁宗仁孝在西夏文佛经中多以校者出现,说明至此西夏译经的工程已经基本完成,主要工作则是大量散发传播佛经。黑水城出土的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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