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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家族与文学【第五章】——以澶州晁氏为中心

时间:2009-8-8 16:42:54  来源:不详
不可期,且复鞭牛后。

    苏秦不愿印,乃在二顷田。东皋五十亩,力薄荆杞填。择高种苜蓿,不湿牛口涎。拙计安足为,朝往而暮旋。

    薄游废家务,待子营糗粮。庄奴不入租,报我田久荒。凌矜马到门,硉兀牛卧场。立苗苍耳根,此策殊未长。

    家世不为农,长安有大第。官粮弗充口,万里聊自庇。一从学聱牙,世事百色废。卖牛姑补屋,岁晚霜雪至。

    居贫废文字,铫鎒学苦耕。怪子独伶俜,久与地力争。苦耕又不时,狐虺日纵横。高原一释耒,叹息心怦怦。

    这首组诗大约作于补之丁父忧后,晁家失去了稳定的经济来源,身为长兄的补之必须负担起维持这个家庭的重担,于是他不得不结束了浪漫的游历,亲事农耕。在此之前,是弟弟将之在家管理田地,但本非农家出身的他们依然遭遇了许多困难。这组诗即是当时的写实。第一首诗写田地地势低洼,常遭水灾,收入比不可耕的“石田”还低,瓜还未成熟,又要种豆,天气难期,能做到的只有辛勤劳动。第二首写自己之所以未像苏秦那样去求取功名,就在于要种田糊口,但耕田东皋,地多荒草,虽然择高种上了容易成活的苜蓿,却并不茂盛,不能使牛流涎欲吃,自己朝往暮还,艰难耕种。第三首写自己因游历而荒废了家务,反而让弟弟为自己操心,现在亲历农事才知艰难,虽然庄奴因田荒而未交租,但官差骑马催租不误,嶙峋的老牛无力卧在场上,田里的麦苗被苍耳覆盖,这绝非久远之计。第四首写自己本非农人,在京城有显赫的家世宅地,但如今已经沦落,荫补所得的俸禄不足果腹,只好宦游四方想要自立,但是性格不逐流俗又使他未获成功,现在只好将牛卖掉修缮房屋,因为冬天马上就要来临。第五首写因穷而废弃文字,拿起农具,可怜弟弟身体单薄却要在地里劳作,辛苦万分但天时并不照应,田里野兽乱窜,一片荒芜,不禁放下锄头深深叹息。这组诗作于补之早年,他还没有后来对时局宦海的深切体验,但由于补之曾亲身体验了农事的艰辛,因此他的田园农事诗要比同时代其他诗人写得真切动人。五诗相连,农村耕稼的艰辛就多侧面地反映出来。

    应该注意,由于人是处于不断发展变化中的,人性本身很复杂,其诗风会随社会阅历的不同呈现出阶段性的差异,也会随内心复杂的需要显现出多样性特点。我们所说的“赋笔骚心,夹叙夹议”的古奥只是就其人生成熟期的总体风格而言,并不意味着补之诗风的模式化和单一化。如从时间上看,他早期的五古屈骚精神并不突出(从上引的《视田五首赠八弟无斁》即知),反而是好奇创新显现得更明显;晚期的屈骚精神也有所淡化,逐渐回归于陶渊明的平淡(如《郊居与八弟无斁读书》的“贫居无酒肉”至“邂逅可同调”一段,即颇得渊明淡而有味之意)。从诗体上看,补之不仅有古雅奇崛的五言叙事或抒情体古诗,也有拟乐府或深具乐府风味的诗歌,呈现出汉魏六朝乐府的某些特点,显示出补之审美观的丰富性。如《拟古六首上鲜于大夫子骏》、《夏季》、《秋竹》、《送君》、《上马》、《豆叶黄》、《渔家傲》、《御街行》等,就极得汉魏六朝乐府神髓,以《拟古六首上鲜于大夫子骏》其三《庭前有奇树》、其四《冉冉孤竹生》为例:

    庭前有奇树,好鸟鸣喈喈。朱荣被紫萼,采掇以忘怀。弃置而不省,秋风凄以摧。不惜朝华暮,君行殊未来。

    冉冉孤生竹,托根中谷卑。结发事君子,江蓠近华池。江蓠荣有时,迨此春冰期。玉盘有嘉餐,思君以忘饥。枣下何纂纂,朱实亦离离。秋风一披拂,菀其为枯枝。愿垂太阳惠,照妾葵藿微。

    深婉的比兴中,将君子不用于世的哀怨、铅刀贵一割的期待、葵藿逐日的忠贞迂回托出,直承古诗十九首以及曹植、阮籍、陈子昂、张九龄的咏怀感遇诗而下。再如《夏季》:

    夏季百果繁,兔葵亦成实。独有野石榴,幽花时熠熠。熠熠非独好,芳荣赖午日。翩翩彼白蝶,彷佛粗采挹。睡余起对此,嘉兴亦萧瑟。良非阡陌丽,敢竞阳春出。无言以成蹊,上愧桃李质。幸当饱霜余,万颗富君室。

    诗借野石榴自喻,先言夏季万木生长,百果繁茂,从中突出“独有野石榴,幽花时熠熠”,“野”、“幽”二字隐含无人赏取的寂寞。接着笔锋一转,写只有受到太阳的照耀才算得上真正的“独好”,现在惟有那翩翩的白蝴蝶仿佛才对这棵幽处的野石榴有兴趣。诗人见此不由心情由晴转阴,因为美丽的野石榴没有生长在通衢大道,又怎能引起人的注意?如果借“无言”亦能“成蹊”来自勉,可惜又比不过桃李。现在只希望能够在危难时候,能够为君王奉献自己的心力。诗写得怨而不怒,溢彩流丽,深得比兴风旨。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十一中所云:“余观《鸡肋集》,惟古乐府是其所长,辞格俊逸可喜。”大约指此类诗歌而言。

(三)


    补之古文广涉前人典籍,其五古与古文暗通消息,同样善于熔裁古书、驱遣典实,语言上有着古雅苦奥的特点。但补之五古虽然泛览经史、旁搜子集,却较少使用唐代的事典语象(韩愈、柳宗元除外),而是多引先秦两汉年代较为久远的古籍,既有五光十色的事典,又有光怪陆离的语典,使经史子集的语言文字如百花错杂,缀满诗篇,形成了古奥奇丽的视觉冲击力量。《谒岱祠即事》中所使用的“澒洞”、“不周”、“大块”、“恢拓”、“嶊嶉”,“蹯跆”,“溟渤”、“三坛”、“项领”、“凫绎”、“熊经”、“重华”诸多词语,源自于《尚书》、《诗经》、《楚辞》、《淮南子》、《庄子》、《史记》、《汉书》等先秦两汉典籍。由于这些词语在唐诗中很少出现,读起来自然有一种生涩甚至刺耳戟口之感,是一种审美习惯的断裂和转换。看惯风神俊秀、情景如画的唐诗,转头来看补之的五古,就像韩愈所说的“横空盘硬语,妥帖力排奡”(《荐士》),虽感新奇,亦觉涩苦,欲会其意,如陆地行舟,必力强始能之。再如《送吕承奉至山从吕龙图晋伯辟秦州机宜》:

    去日剧奔骥,新交非曩图。怜君事业长,蔚若颐生须。表东海者谁,君世有显儒。端委论百揆,鞭弭雄千夫。二陈诗礼伯,八荀纨绮雏。尝闻达大家,可以济八区。功名望圣世,忠孝自吾徒。我昔拜秦州,词林炳于菟。见谓可与言,锄荒而破觚。刳中不宿秽,味道因有腴。斯文望若人,颠沛一手扶。白头远绥边,狐兔安足驱。汲黯在朝廷,永绝淮南觎。平叔不斗羌,事正今日须。今君撰杖屦,还向府中趋。问讯不弃捐,寄声亦疏迂。何当质疑义,卖剑老樵苏。

    诗中的吕晋伯即蓝田吕大中之字,哲宗时知陕州、秦州,坚决主张对西夏用兵。蓝田吕氏是关中著名的世族之家,以诗书礼义知名,大中祖父通曾为太常博士,父蕡曾为比部郎中,大中弟兄六人,五人得获进士出身,其中吕大忠、吕大防、吕大钧、吕大临《宋史》有传,时人称为“吕氏四贤”。而大忠、大钧、大临曾师从张载,又称“蓝田三吕。”吕至山不详,应系大中晚辈。此诗当作于大中知秦州时。首四句写与吕至山交往,羡慕对方前途光明,若脸上胡须不断生长。次十句是赞颂对方家世和人材之美。“表东海”用《左传》典,谓吕家像姜尚显于东海一样在当地富有声望。“百揆”出《尚书》,“鞭弭”出《左传》,谓吕氏论起各种政务头头是道,实际政治才能也远超凡夫。“二陈”出《世说新语》、“八荀”出《后汉书》,谓对方家族人材济济。次十四句称颂大中才干并表达自己的期望。“于菟”出《左传》,谓大中词采高妙。“破觚”出《史记》,谓大中政尚简易。“刳中不宿秽”化自柳宗元《东海若》一文,谓大中能远众恶、得要道。“斯文”语出《论语·子罕》,“狐兔”语出扬雄《长杨赋》,谓大中文武双全,靖边无难。“汲黯”事见《史记》、《汉书》,言黯好直谏守节死义,淮南王谋反时独忌黯,此谓大中在朝能震奸佞。“平叔”事见《后汉书》卷四十六邓训传。训字平叔,为护羌校尉,以诚信仁义待诸羌,边塞大治。引此是希望大中能以德靖边,不起兵戈。最后六句照应诗题,言至山赴秦州府,声讯难通,希望边事平定后,至山能与自己隐于山林,互相研习经书学问。

    由于对方是诗礼世家,故补之本诗中用典特多,文字典雅。又由于对方是理学家,因此典故多出自儒家典籍。如果没有深厚的学识才力,是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作品的。典故的铺排造成了阅读的重重障碍,若无足够的才力与耐心,将涩而不通,深为之苦,很难领略苦涩的真正妙味。

    补之使用古书中的语典、事典,往往并不直接挪用,而多袭其意而化其语,对之予以隐括改造,有时还增添了新的意义,使即便为人熟知的典故也出现生涩怪异之感。上述《送吕承奉至山从吕龙图晋伯辟秦州机宜》的“八荀”就化自《后汉书》的“荀氏八龙”。再如《次韵阎秀才汉臣食兔》:

    兔诚中山族,中古稍分裂。唐虞用大牲,虽有目未瞥。䨲孙能飞仙,飘忽天汉决。不逢易牙试,厥胄几泯灭。羿弧殒阳乌,曾不弋在穴。王良马慢忌,扑握几奔掣。初遭赳赳子,鼎饪饫毛血。中逢宋鹊窘,饥吻啄原雪。叔世削格多,星迸失行列。蹄穷不得逸,如鼠限高闑。应怜蚌潜水,暴腹想江月。唇亡欲谁语,竟死犹结舌。肩尻弱易解,狼藉腥尺铁。抽毫置筠管,复苦蠹鱼啮。论功在册府,微物推尔杰。剡藤光夺缣,抄记良琐屑。北邻阎夫子,尚忍资杯啜。得诸韩卢口,实以强暴劣。作诗夸芳美,此誉宁所悦。不如狐膏臊,质贱甘弃绝。冢妖老通数,藤索夜空设。尔曾不及彼,就获徒内热。聆声无耸耳,当学缩颈鳖。吾君阜万物,沛若泽未竭。谁能复古初,此味傥可缺。

    全诗从韩愈《毛颖传》谈起,联翩引出易牙知味、后羿射日、王良策马、宋鹊、韩卢、竭泽而渔等历史典故,并隐括入诗。如《淮南子》中关于后羿射日的故事,被补之化为一句“羿弧殒阳乌”,并掺入了后羿当时未射穴兔的推测。然后捕风捉影地想象出兔族的发展变化,由兔族开始飞仙遨游的自在,到易牙发现其美味,导致兔族被人与田犬追逐,最终“蹄穷不得逸”。接着又写兔族死后的悲惨,全身上下都被支解利用,连毛发也被制成毛笔。即便如此,还要遭到蠹虫的咬啮。兔族虽与人功莫大焉,甚至书不胜书。然而阎秀才还要拿它的肉做下酒菜。他不但从猎犬韩卢那里坐享其成,还作诗炫耀兔的美味。但从兔族着想,它宁愿将味美的声名让与狐唇,而自承质贱,以图被人放弃。然而狐老通灵,不易获得,因此兔族仍难逃脱被人们捕食的命运。最后四句是诗人的感慨,希望人类能像古人那样富有仁心,不竭泽而渔,不尽物而取,则兔族也许就会摆脱这种凄惨命运。全篇事典、语典满纸飞舞,很像一篇铺采摛文的食兔大赋的缩写。

    补之不仅善于采撷古籍语言入诗,还善于锻造新语。看一首他的《次韵答秦觏见赠》:

    修身贵日新,如草陈叶换。请看弦上矢,岁月不可玩。文章得蛙釜,虎以皮遘难。兹事从古然,吾党奚独惋。秦君好学勇,决胜百马汗。宵行委明月,屡得按剑盼。鄙夫晚更事,前猛窘新愞。怜君亦自喭,意满怀不散。谁为倾国媒,尚此琼英粲。期君似椓罝,无以无人慢。

    秦觏字少章,哲宗元祐六年(1091)进士,与其兄秦观皆有才名,补之曾称赞他们兄弟为“机云共一时,未信来者多”(《次韵范翰林淳夫送秦主簿觏》)。这首诗首四句从《大学》的修身维新之道讲起,指出岁月如矢,须抓紧时间修德谨身。次四句含蓄地点出“文章憎命达”的观点,像虎因皮致难一样,人往往也因文章好而处境如釜中蛙,此事自古而然,似在劝慰对方又似在自慰。以下四句又赞秦觏好学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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