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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家族与文学【第五章】——以澶州晁氏为中心

时间:2009-8-8 16:42:54  来源:不详
才思敏捷胜于百匹汗血宝马,然而却像《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中所云:“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闇投人于道路,人无不按剑相眄者,何则?无因而至前也。”秦觏空有高才却无人赏识。次四句言自己老来更事,变得懦弱,有愧于以前的猛志,而秦觏现在却自怜自叹,难以释怀。最后四句写希望有人能重用秦觏,也希望秦觏最终能够破网而出,不要因为暂时的无人赏识而自我放松。诗篇喻象新奇,结构多变,情感曲折,惟用典过多,不易索解,有些用语虽化自古语,组合却很新颖,如“蛙釜”化自“釜鱼”,“前猛”的“猛”化自陶渊明的“猛志固常在”,“椓罝”并列亦补之首用。这可以说是补之五古的一个较为鲜明的语言特色。如《次韵阎秀才汉臣食兔》中的“冢妖”、“狐膏”等词,前人诗歌未曾用过。《感寓十首次韵黄著作鲁直以“将穷山海迹,胜绝赏心晤”为韵》其四“诗礼发含琲”之句,源自《庄子·外物》“诗礼发冢”之语,补之将其中最为精彩的大儒小儒撬死者口中含珠的片断融入诗中,未见他人用之。《视田五首赠八弟无斁》其二“择高种苜蓿,不湿牛口涎”中的“牛口涎”之语也是新鲜的组合。读之皆有生新之感。

    张耒在《赠李德载二首》其二中这样说:“晁论峥嵘走金玉。”[22]他又在《祭晁无咎文》中云:“公之文章,瑰琦卓荦,割裂锦绣,挥磨矛槊。”[23]这几句话的意思既指出了晁氏善于议论,又指出了晁氏用词熔裁古书,多用典实,风格古硬奥涩的特点。虽然这是就晁补之的文章总体风格而做出的评价,但细读《鸡肋集》不难发现,在他的各体诗里,五古最切合这个评价。在《鲁直恵洮河緑石研冰壶次韵》(《柯山集》卷十一)一诗里,张耒又说:“晁侯碧海为文词,盘薄万顷澄清漪。新篇来如彻札箭,劲笔更似划沙锥。”指出了补之七古的清俊与古硬,就古硬而言,补之的五古与七古是相通的。虽然古硬奥涩能够有效避免了熟语带来的软滑感,但过于古硬则食古不化,过于奥涩则诘屈难解,补之的不少诗作中也出现过使用不当带来的负效果。像“哪为一马饮,浊水喷百马”(《即事一首次韵朝奉十一丈》)、“期君似椓罝,无以无人慢”(《次韵答秦觏见赠》)等就令人感到生硬难解。有些五古读之更是“刿目鉥心,刃迎缕解,钩章棘句,掐擢胃肾”(韩愈《贞曜先生墓志铭》)。钱钟书先生言读《宛陵集》有“榛芜弥望之叹”[24],这句话同样可以用于补之的五古,这也限制着补之不能跻身诗歌大家的行列,留给后人不少启迪。

(四)


    补之曾经自我评价自己的诗歌,除了那些形容诗不如人的自谦比喻,如“嗟予竞何为,十驾晞后尘”(《饮酒二十首同苏翰林先生次韵追和陶渊明》之二十),“譬如黄钟陈,我尚瓦釜吼”(《试院次韵文潜欲知归期近呈天启慎思》),其自评集中在以下两首五古里:

    吾人伯仲间,一语可物色。气自寡所谐,穷乃足所历。家风藐五世,不肯适人适。意行无险易,又跣不着屐。文词如苦李,惨腹人莫食。犹矜不传妙,坐恐儿曹得。学怜新又新,老奈日复日。伯以最恬愉,何由采之出。无斁能寡言,犹堪谢前识。叔与气尚豪,搘颐视屋极。斯文恶表襮,枯鱼戒所忽。应如鲁宫籀,藏壁俟其坼。(《次韵四弟以道十二弟叔与法王唱和兼示无斁弟二首》其二)

    虚斋闭疏窗,竹日光耿耿。更无司业酒,但有广文冷。人怜出入独,自喜往还省。时作苦语诗,幽泉汲修绠。(《虚斋》)

    第一首诗是写给他的族弟晁说之(以道)、晁咏之(叔予)和亲弟晁将之(无斁)的。前四句写晁氏兄弟今日的艰难处境,接两句写晁氏不随人后的家法承传,次四句写自己豪率的性格和苦涩的诗风,接下四句先以幽默手法说自己不愿将这种性格和文风传与后代,又感叹学无止境而老之将至。接着分别写三位弟弟的个性,说之恬愉,将之寡言,咏之豪气。末四句引《枯鱼过河泣》的典故,告诫众兄弟在这党祸文狱接踵不断之时,要韬光养晦,静待后人的发现,不要露才扬己,落得像“枯鱼”那样的下场。诗歌当作于绍圣之后,既反映出晁氏家族在哲、徽二帝期间的消落,又反映出当时政治气候的严酷。

    那么,是否是因为党祸而导致诗人故意晦涩其语呢?我们看第二首诗《虚斋》即可发现并非如此,这首诗作于元祐他任职太学之时,可以说是仕途比较顺利的时期,但他依然表现出自甘寂寞孤苦之意,“时作苦语诗,幽泉汲修绠”,不仅苦涩,还有一种古幽奥深的意味在里面,可见,在诗歌中追求令人难以卒读的苦涩,追求无人赏会的古奥,乃是晁补之的个性使然。但是我们读晁补之的诗,其绝句清新爽口,律诗也较为温润典丽,七古虽然有排比用典、充塞古语的嗜好,整体的气势却比较流畅飞扬。这种苦涩古奥的诗风,只有在他的五古里才表现得最为典型。“文词如苦李,惨腹人莫食”,应该说是对其五古诗风的形象概括。而我们以上分析的“赋笔骚心,夹叙夹议”、“熔裁古书,驱遣典实”也正是构成这种诗风的有效手段。

    在所有的诗体里,五古相对而言节奏最为安详舒缓,语言上有着崇尚质实的传统,有利于理性的着意经营和知识才学的展览,而七古“以才气为主,纵横变化,雄奇浑颢,亦由天授,不可强能”[25]。如果说七古呈现出一个豪迈奇卓的率性补之,五古呈现的则是一个深思理性的坚忍补之,那么,对补之着力甚重的五古进行艺术的分析,该是不无意义的吧?

    另外,苏门人物普遍擅长五古而拙于五律。这里不妨将《全宋诗》中五古与五律所占总诗数的大致比例与苏轼、苏门六君子的五古、五律占各自诗歌的大致比例绘表如下[26]:

    可以看出,苏门人物的五古比例大都高于《全宋诗》的平均值,而五律比例则大大低于《全宋诗》的平均值,由于五古在各种诗体中最接近于散文化的表达,尚才气学问、说理议论的诗人往往喜爱使用此种诗体,而尚意象锤炼、情景韵味的诗人则多重五律,苏门多学深养厚之士,爱用五古为意料中事,这个比例表明苏门人物在构成宋诗说理化、议论化、才学化特点的重要性和典型性。似乎陈师道是个例外,他的五律比例接近于杜诗五律的比例(杜诗五律约占其诗总量的32·5%),从而为其五律学杜提供了一个旁证,而宋代学唐的诗人中一般也都以五律所占比例为高,四灵更高达50%以上。图表还显示出,上述诸人,五古、五律比例都与苏、黄较接近的是晁补之,说明三人对这两种诗体的选择具有一致性,研究晁补之的五古,有利于对苏、黄五古的全面了解。当然,苏门诸人在具体的风格和艺术手法上又各有不同,这正是活泼自由的苏门风气的体现。

   三 晁补之的散文创作

(一)

    晁补之的散文创作数量丰富,成就也较为突出。现存70卷《鸡肋集》,表、笺、杂文、史评等各类文体就有47卷687篇[27]。除去公文性质的奏、状、表、笺和宗教性质的释氏赞、疏外,其他文体不乏粲然可观之作。其中又以议论文最为时人看重,苏轼说他“博辩俊伟,绝人远甚”(《东坡全集》卷三十四《晁君成诗集叙》),黄庭坚赞他“文章落落映晁董”(《山谷集》外集卷一《次韵无咎阎子常携琴入村》),张耒说他“晁论峥嵘走金玉”(《赠李德载二首》其二),李昭玘说他“辨博俊敏,下笔辄数千言,纡余卓荦,驰肆揫敛,各尽其妙”(《乐静集》卷十《上眉阳先生》),吴曾也认为苏门四学士中“长于议论”的是晁补之与秦观(《能改斋漫录》卷十一“四客各有所长”条)。可见,精擅议论确实是晁补之散文的重要特点。

    晁补之的议论文,涵盖了他散文创作的大部分体裁。他有政论58篇(含策问55篇),其中《上皇帝论北事书》以洋洋万余言的篇幅,畅言对辽方略,气势淋漓。《上皇帝安南罪言》详言征讨交趾之法,“议者以为通达世务”(《宋史》卷四百四十四)。黄庭坚称赞“《安南罪言》,天辩纵横”(《山谷集》外集卷九《书韦深道诸帖》)。《河议》旁征博引,阐述治河以疏为主、以塞为辅的观点。这三篇文章字数均超过五千言,是他政论文的代表作。55篇策问,虽然篇幅较短,但策问是一种政务的咨询,如何发问本身就反映出问者的识见水平,况且宋代策问一般都是以“论”带问,即先阐述自己的观点和论据,然后发问,因此策问可以看作一种短小的论文。补之的策问范围很广,涉及政治、经济、军事、伦理、学术等各种社会问题的处理,反映出作者对政务的熟悉。其形式也多种多样,有时篇首即“问”,有时“问”在篇中,有时“问”在篇尾,有时还连续发问,相当灵活。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策问的观点并不完全一致,有些甚至互相矛盾,如他一方面对完全复古不以为然,以为“论礼乐,则虽制作设施小不备,而中和之用在人者犹是也。革而化之,借使先王未之有者,便则为用,其谁曰不然?”(卷三十七策问第十三条)一方面又提倡严守古礼,以为“诵先王之言,而服今之服,用今之器,杂委巷之说相与次,且龃龉于其间,然且安之,不亦鄙而可怜哉?”(卷三十七策问第十九条)其中原因之一是作者前后思想和认识可能会发生变化,原因之二是这些策问可能只是作者的习作,并不一定代表他的真正思想。

    补之另有《史评》十一卷,是他阅读《左传》、《汉书》、《旧唐书》、《新五代史》时的随感录,抉择各类问题224条,一一剖析,文字虽短,但确能抓住问题要害,辩答无碍,奇警动人。如他针对《旧唐书·李密传》赞中“不取伯当之言,遂及桃林之祸”两句话评曰:

    初密归朝不得志,复谋叛,王伯当止之,不从,竟败死。密雄杰,虽无帝王度,然终非事人者也。项羽不肯渡乌江而王,密肯为光禄卿奉朝请而已哉?使密能忍志事唐,唐亦能终容之否乎?史臣之论非也。

    李密本非屈人之下者,况且纵使他真心归唐,唐也必然会找借口除掉这个有威胁的枭雄,这从李密降唐后只“拜光禄卿封邢国公”(《旧唐书·李密传》),而旧部却多高官厚禄即可见唐廷对李密的分化防范之意。补之富于史才,对政治的反复无情看得很清楚,这段评语从主客观两方面冷静剖析了李密真正的致死之因,识见高卓,非为奇而奇的翻案文章可比。

    晁补之不仅诗词文赋俱佳,还妙解音律,通晓书画,因此他的散文,有不少谈文论艺之作。如《捕鱼图序》论及诗画的互补作用,《跋董元画》提出学画贵在“师心而不蹈迹”,《跋化度寺碑后》指出“专心于是学”对研习书法的重要性,《离骚新序》、《续楚辞序》、《变离骚序》对楚辞的特点、流变、分类作了系统研究,《书鲁直题高求父扬清亭诗后》论及人品与文品的关系,《海陵集序》论及文学的超功利性。《汴都赋序》论经、赋的不同风格,说六经之辞“始于详说而后终之以说约”,故贵要言不烦;文赋之辞“常欲人博闻而微解”,故贵侈丽闳衍。文章还对琐碎解经之士作了嘲讽:“补之窃怪比来进士,举有司者说五经,皆喜为华叶波澜,说一至百千语不能休,曰不如是旨不白,然卒不白。”笔法十分幽默。《石远叔集序》对影响创作风格的具体条件作了阐述:

    文章视其一时风声气俗所为,而巧拙则存乎人,亦其所养有薄厚。故激扬沈抑,或侈或廉,秾纤不同,各有态度,常随其人性情;刚柔、静躁、辩讷,虽甚爱悦,其致不能以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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