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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们的作家——博尔赫斯及其在中国的影响

时间:2009-8-8 16:45:14  来源:不详
走向火焰。“火焰并没有吞食他的皮肉,而是抚爱地围住了他,既不灼,也不热。他宽慰,他屈辱,他惶恐,他明白,他自己也是一个幻影,一个别人梦中的产物。”小说其实说明了一个观点,即我们彼此都是梦中人,谁也逃脱不了梦幻与虚构的命运。这种梦幻感与博尔赫斯二元论的哲学观念颇有关系,《博尔赫斯与我》可以说比较典型地表述了他的二元论。博尔赫斯是博尔赫斯,同时又不是博尔赫斯。博尔赫斯是作者的身外之物,只有在某一瞬间才能代表自己。在一定的时间和一定的条件下,你自己才真正是你自己。《小径分叉的花园》中主人公误入一座中国式的花园,他与园主的谈话中,似乎对此有所点化:“在这些时间里,您存在,而我不存在;在那些时间里,我存在,而您不存在;在另一些时间里,您和我都存在。在这个时候,我得到了一个好机缘,所以您来到了我这所房子;在那个时候,您走过花园,会发现我死了;在另一个时候,我说了同样的话,然而我却是个错误,是个幽灵。”

“时间”、“循环”、“梦幻”,共同构成了博尔赫斯所创造的迷宫式的世界。它可以说是一种智力游戏,也可以说是一种思辩游戏。在叙述故事的时候,博尔赫斯似乎有意要使读者迷失方向,乐此不疲地制造迷宫。当我们耐心细致地阅读他的故事并终于读到了期待已久的肯定时,接踵而来的却是否定,于是又得重新开始。迷宫世界的意象与感受已经深深打动了我们,我们却依然无法接近。博尔赫斯创造的这个迷宫式的世界,其实就是《巴别图书馆》中的“图书馆”,它是世界和宇宙的缩影。传说图书馆中有一本神书,即真理的象征,读者都来寻找这本书,但始终找不到,于是有人提出退一步的方法,“为了找到甲书,先查阅指明甲书所在地的乙书。为了找到乙书,先查阅丙书,就这样查下去直至无限。”人们深陷其中,却难寻出路。感受着真实,却把握着虚无。时间与空间、真实与虚幻、瞬间与永恒,让人穷究一生,也难以参悟这人生的迷宫、世界的迷宫、宇宙的迷宫。这正是 20 世纪西方现代社会特质的象征,也为博尔赫斯的作品带来了世界性,“我是一个西方作家,西方诗人。我是这个没落的文明世界——西方的代表。” 6 可以说,博尔赫斯是一个被放逐的欧洲作家,只不过由于历史原因,他可能会用西班牙、葡萄牙等拉丁语种写作。从精神特质上来说,他属于欧洲文学的血脉。

 

二.博尔赫斯在中国

 

博尔赫斯在中国的旅行始于 1979 年。《外国文艺》在 1979 年的第 1 期首次介绍了由王央乐翻译的《南方》、《交叉小径的花园》等四篇短篇小说。不久,《世界文学》 1981 年第 6 期、《当代外国文学》 1983 年第 1 期、《外国文学报道》 1983 年第 5 期和《外国文学》 1985 年第 5 期分别发表了王永年、陈凯先等翻译的博尔赫斯的小说和诗歌。 1986 年 6 月,博尔赫斯逝世,《世界文学》、《外国文学动态》等报刊报道了这一消息。对博尔赫斯的介绍也扩大到了文论、散文等方面。八十年代最为集中的作品集、也是影响最为深远的是王央乐翻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3 年出版的《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这本书几乎成为一代先锋派作家的“圣经”。到了九十年代,对博尔赫斯的译介热情不减,并向纵深发展。《外国文学》 1992 年第 5 期还推出了“博尔赫斯特辑”。如果撇开那些收入各种各样文丛、选本的单篇作品不论,还出版了数种博尔赫斯的作品集及传记,如《巴比伦的抽签游戏》(花城出版社, 1992 )、《巴比伦彩票》(云南人民出版社, 1993 )、《生活在迷宫——博尔赫斯传》(知识出版社, 1994 )、《陷阱里的先锋:博尔赫斯传》(四川人民出版社, 1998 )、《博尔赫斯——书镜中人》(中央编译出版社, 1999 )等等。 7 在这些著作中,最为重要的应该是《博尔赫斯文集》(陈众议编,海南国际新闻出版中心 1996 年版)和《作家们的作家》(倪华迪译,云南人民出版社 1995 年版)。《博尔赫斯文集》是目前为止最为完备的博尔赫斯作品集,收入了博氏主要的小说、诗歌、文论等作品,可以说是此前博尔赫斯译介的一次总结。陈众议在“编者序”中将博尔赫斯的创作特征归纳成四点: 1 、特隆世界:幻想与现实,孰虚孰实。 2 、圆形废墟:梦境地与人生,孰先孰后。 3 、另一个自我:此我与彼我,孰是孰非。 4 、皇宫寓言:文学与现实 ,孰真孰假。《作家们的作家》较为全面地收罗了博尔赫斯关于文学创作方面的有关论述,尤其是对自己作品的解说,对于我们理解博氏作品极有助益。而其中所阐述的文论观,某种程度上是在印证他本人的文学创作,对于我们深入把握和准确评价博氏作品不可或缺。

经过王央乐、陈凯先、陈光孚、陈众议、林一安、王永年等整整一代西语学者的译介,博尔赫斯在中国获得了巨大反响,尽管这种反响相比起西方来要晚得多,但毕竟在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史上留下了厚重的一笔。如果我们暂且不论博尔赫斯的诗歌对西川、王家新、唐晓渡、孙文波、张曙光等诗人的影响,那么不难看出博尔赫斯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影响,其实集中于 1985 年以后对所谓先锋文学作家的影响。我们可以很轻松地说出受博尔赫斯影响的一批作家作品,如马原的《虚构》、《冈底斯的诱惑》,格非的《褐色鸟群》、《青黄》、《迷舟》,孙甘露的《信使之函》、《访问梦境》、《请女人猜谜》,余华的《往事与刑罚》、《此文献给少女杨柳》,潘军的《流动的沙滩》等等,此后的作家作品中虽然也有不少博尔赫斯的影响,但已变得较为模糊、隐晦和深入。换句话说,博尔赫斯在中国当代文坛的影响依然存在,只不过已由简单的借鉴模仿上升到了消化吸收。现在我们的论述依然集中于 80 年代后期,因为它更典型和鲜明地体现了一种影响关系。这种影响基本上表现为两个层面,一是观念层面的影响,一是技巧层面的影响。当然,我们前面所论述的博尔赫斯作品中的“时间”、“循环”、“梦幻”,既可以说是观念层面的,也可以说是技巧层面的,两者往往是重叠互见,合二为一的。出于行文的方便,现从观念与技巧这两个层面分开论述博尔赫斯对当代先锋作家的影响。

先说观念层面的影响。应该说,博尔赫斯的文学观念对中国先锋作家的影响是深刻的,给当代中国文学带来了新的观念、新的质素和新的可能。余华的《现实一种》是一篇充满寓言色彩的小说,名为“现实”,其实却是远离了现代文学书写现实的传统,重新构造了一个虚幻的现实。这种虚幻现实的观念就完全来自于博尔赫斯。余华在 1989 年的自述《虚伪的作品》中,说了一段颇似博尔赫斯的话,他说他所使用的是“一种虚伪的形式。这种形式背离了现状世界提供给我的秩序和逻辑,然而却使我自由的接近了真实。”这其实就是博尔赫斯关于真实与虚幻的观念。他的《此文献给少女杨柳》还集中地表现了“时间”这一博尔赫斯最热衷的存在形式。“时间的意义在于它随时都可以重新结构世界,也就是说世界在时间的每一次重新结构之后,都将出现新的姿态。”它清楚地表达了余华试图以虚拟的时间世界来重新结构世界的企图。在这方面,博尔赫斯启迪了余华,而余华又有所超越。与此相似,马原也时常放弃呈现生活真实的企图,热衷于建构博尔赫斯式的观念世界。他的《涂满古怪图案的墙壁》所表达的存在虚幻性也说明马原还原真实的努力早已让步于某种梦幻世界,他已不自觉地认同于博尔赫斯认知世界的基本观念。马原还写过酷似博氏风格的自述性散文,甚至连题目都有些类同,如《有马原的风景》、《作家与书或我的书目》等。博尔赫斯从小与图书为伴,书本就成为他取之不竭的创作源泉:“书是记忆和想象的延伸”(《书》),人类在其中寻找和解释其存在的意义。“我们是虚构的书本,是一首诗、一段话或一个字,而这没有终止的书本就是没有终止的世界的唯一见证,确切地说也是世界本身。”(《书籍崇拜》)马原也将书籍视为作家经验的重要来源:“根据我的观察显示的结果,作家这个行当的主要经验并非来源于直接经历(经验),间接经验占了他全部经验的大部分,也就是说,经验积累最丰富的作家往往是那些终生都在阅读的人,而不是那些终生都在奔波的人。”“写得好的且有持久创造力的作家都是些书蛀虫,无一例外。” 8 这些表述很难说没有受到博尔赫斯的影响。与余华、马原有所不同,孙甘露没有那种关于自在真实的现象世界的意识,他只是对博尔赫斯的梦幻世界有着天然的亲切感受,被博尔赫斯的整体世界所感动:“在被介绍过来的有限的博尔赫斯的著作中,玄想几乎是首次以它自身的面目不加掩饰地凸同到我们面前。……他使我们又一次止步于我们的理智之前,并且深感怀疑地将我们的心灵和我们的思想拆散开来,分别予以考虑。这样博尔赫斯又将我的平凡的探索重新领回到感觉的空旷地带,迫使我再一次艰难地面对自己的整个阅历,……正是此刻,世界的要素象遥远的背景一样衬托着我们。”这个遥远得无法看清也没必要看清的背景之上,也就出现了孙甘露《访问梦梦》、《信使之函》、《请女人猜谜》等一批作品。 9

再说技巧层面的影响。博尔赫斯曾经说过:“我知道我文学产品中最不易朽的是叙述”,他以最简洁的方式却创造了最变幻莫测的叙述,这其中包含了高深的叙述技巧,深深吸引了无数的仿效者。应该说博尔赫斯在这一层面对中国作家的影响,要比观念层面更为直接、明显,也更为集中。在 80 年代后期的中国小说中,我们可以发现大量对博尔赫斯式技巧的借鉴与运用。马原就直言“与利用逆反心理以达到效果有关的,是每个写作者都密切关注着的多种技法。最常见的是博尔赫斯和我的方法,明确告诉读者,连我们(作者)自己也不能确切认定故事的真实性——这也就是在声称故事是假的,不可信。也就是在强调虚拟。……另外的方法还有一些,比如故事里套故事的所谓盒套方法,也是博尔赫斯用的比较多的,原理大致相同。” 10 比如《冈底斯的诱惑》、《游神》、《虚构》等就是如此。马原时不时地跳出来离开故事来讨论小说的结构、线索或技巧问题;“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我写小说”甚至成为马原的经典句式。像博尔赫斯一样,孙甘露也热衷于设置迷宫,让想象穿行于迷宫,一边津津乐道地破谜解谜,一边又不断对谜底加以遮蔽。张新颖对此曾作过分析,一方面对如何把握作者构筑的小说世界,叙述者已有明确的提醒:“我正面对一扇窄门,迎门置放的一把椅子几乎意味着一种邀请,而椅背上挂着的一条鲜艳如血的围巾又似乎是对邀请的某种解释,而围巾的悬挂方式又像是对任何试图理解解释的劝阻”(《访问梦境》);另一方面对作者或叙述者如何理解与把握世界也不断有所提醒:“我现在开始回忆。我将排除时间的因素”,“我惊喜我以如此具体实在的方式迈入了我渴望已久的抽象的历史”(《访问梦境》)。这就像博尔赫斯在《吉诃德的作者皮埃尔·梅纳德》、《赫伯特·奎因作品分析》等作品中所做的那样,以论文的方式创造虚幻的世界。 11

潘军的小说《流动的沙滩》在一些讨论博尔赫斯与中国作家关系的文章均未见提及,其实这是一篇非常典型的博尔赫斯式的作品。潘军坦率地自述,创作这篇小说的时候,“非常向往自己能写出一部具有那种博尔赫斯式的语言意味的小说,就是既完全改变传统小说的那种结构模式,又即兴地随手拈来的东西很多。但是把它放在这么一个统一的语言系统里面,又有它内部的一种和谐,当时这一点下笔的时候就非常明确。”他希望通过一种从容不迫的叙述,在全新的形式中,表达一种对人和历史发展的感觉,实现观念层面与技巧层面的融合。一方面他并不讳言对博尔赫斯的喜欢和效仿,他不在意博尔赫斯的小说里到底说了些什么,更多是看他怎样说。“我只是觉得他的小说很智慧,它的句子很智慧,而这样的作家在我看来确实是很罕见的,每一次细细的阅读,你可能都有新的发现。”这使得他的《流动的沙滩》也有意识地追求和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博尔赫斯式的语言感觉与叙述效果。另一方面,潘军也认为小说无论怎么写,总是有所寄托的。《流动的沙滩》就表达了“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前世或是未来在进行一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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