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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故》与《新潮》之争述评--兼论五四时期“整理国故运动”的兴起

时间:2009-8-8 16:46:11  来源:不详
置”,不过他也承认:“照得我个人的意思,国故是应当研究的”。他并且表示:“从已有意思生出新意思来,在国故学里,亦是常有的事情”,这显然意味着对“温故知新”的肯定。[14]傅斯年则不仅将毛子水所谓“九牛一毛”的比,明确缩小为“一和百”,而且说:“把我中国已往的学术、政治、社会等等,做材料,研究出些有系统的事物来,不特有益于中国学问界,或者有补于‘世界的’科学。中国是个很长的历史文化的民族,所以中华国故在‘世界的’人类学、考古学、社会学、言语学等等的材料上,占个重要的部分。或者因为中华国故的整理的发明,‘世界的’学问界上,生一小部分新采色,……亦未可知。”尤其在他看来,“中华国故里面或者有几项可以提醒我们(Suggestion)。”[15]

对于“整理国故”的意义,张煊更是不遗余力地予以彰显。他说:“学者之所孜孜以求者,未知者也,新也;其所根据以求未知与新者,已知者也,故也。……故以进化言,新者未来之称号,故者求新之根据。”这正与毛子水“温故知新”之意相合。他还进一步比喻论述道:“收拾国故之材料者,犹之拾败布之工人;整理国故,犹之退败布各种色彩污秽之化学工作,虽非亲自造纸之人,而其有功于造纸,则与造纸工人正等”。

此后,毛子水虽在《订误》一文中仍断言:“倘若我们把国故整理起来,世界的学术界亦许得着一点好处,不过一定是没有多大的,……就世界所有的学术看起来,比国故更有用的有许多,比国故更要紧的亦有许多”。但是,他也肯定:“国故有研究的价值”,并不无认可地说:“国故也有国故的好处,我们当然不可绝对的蔑视他。凡是绝对的蔑视国故的人,就是没有方隅的眼光。我们要评论一种学术的价值,要具世界的眼光,亦要具方隅的眼光。”

至于胡适,则更明确指出:“现在整理国故的必要,实在很多。”[16]他甚至批评毛子水:“你的主张,也有太偏的地方。……我以为我们做学问不当先存这个狭义的功利观念。……学问是平等的。发明一个字的古义,与发现一颗恒星,都是一大功绩。”由此出发,胡适认为:“我们应该尽力指导‘国故家’用科学的研究法去做国故的研究,不当先存一个‘有用无用’的成见,致生出许多无谓的意见。”

第四,双方都具有“再造文明”的潜在目标。

毛子水曾明言:“现在我们中国人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吸收欧洲现代确有价值的学术,一来医治我们学术思想上的痼疾,二来造成一个能够和欧化‘并驾齐驱’的‘国新’。”傅斯年也说:“我们若要做古人的肖子,也当创造国粹,(就是我们自己发明点新事物),不当保存国粹。”此处二人所谓“造成国新”与“创造国粹”,当然代表了他们内心中的某种目标。

有意思的是,张煊也表示:“吾人之研究国故,非为保存败布,实欲制造新纸。……造纸工业不当止于收拾败布及退其色耳。……收拾国故与输入欧化,皆为拾败布收破纸之事业,虽俱有功于造纸,而其非即造纸则一。”这番言词明显流露出他对所谓“新文明”的孜孜以求。[17]

由此可见,在某些方面,双方的观念实际上相当接近。刘师培即澄清说:“《国故》月刊由文科学员发起,虽以保存国粹为宗旨,亦非与《新潮》诸杂志互相争辩也。”[18]

今天看来,这场论争的意义正在于:双方经过激烈的交锋,提出了不少新的问题,拓展了再思考的空间。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们都自发地萌芽了某种“整理国故、再造文明”的意识,而这对胡适显然产生了很大的触动和启发。正是在此基础上,胡适经由自觉总结,撰写了《新思潮的意义》一文。



五四运动之后,新文化运动该何去何从?《国故》与《新潮》之争以后,新文化派对传统文化应当采取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一系列亟待解决的问题,1919年11月,胡适撰写了《新思潮的意义》一文,阐述了自己的见解。

在该文中,胡适提出了“研究问题、输入学理、整理国故、再造文明”的口号。毋庸置疑,其中对于“研究问题、输入学理”关系的解说,仍主要是此前“问题与主义”之争的余音绕梁。[19]但就“整理国故、再造文明”而言,则更多的是对刚刚结束不久的《国故》与《新潮》之争的反思和总结。

在此文开篇,胡适劈头就阐明:“据我个人的观察,新思潮的根本意义只是一种新态度。这种新态度可叫做‘评判的态度’。评判的态度,简单说来,只是凡事要重新分别一个好与不好。‘重新估定一切价值’八个字便是评判的态度的最好解释。”由此出发,他具体分析说:“这种评判的态度,在实际上表现时,有两种趋势。一方面是讨论社会上、政治上、宗教上、文学上种种问题。一方面是介绍西洋的新思想、新文学、新信仰。前者是‘研究问题’,后者是‘输入学理’。这两项是新思潮的手段。”

接着,胡适针对“新思潮的运动对于中国旧有的学术思想,持什么态度”这一问题明确表示:“我的答案是:‘也是评判的态度。’分开来说,我们对于旧有的学术思想有三种态度。第一,反对盲从;第二,反对调和;第三,主张整理国故。”在他看来,“盲从是评判的反面,我们既主张‘重新估定一切价值’,自然要反对盲从。……因为评判的态度只认得一个是与不是,一个好与不好,一个适与不适,——不认得什么古今中外的调和”。

与此同时,胡适还申明:“我们对于旧有的学术思想,积极的只有一个主张,——就是‘整理国故’。”他并且阐释说:“整理就是从乱七八糟里面寻出一个条理脉络来;从无头无脑里面寻出一个前因后果来;从胡说谬解里面寻出一个真意义来;从武断迷信里面寻出一个真价值来。”

至于如何“整理国故”,胡适提出了四个步骤,并分别加以论述。他指出:“因为古代的学术思想向来没有条理,没有头绪,没有系统,故第一步是条理系统的整理。因为前人研究古书,很少有历史进化的眼光的,故从来不讲究一种学术的渊源,一种思想的前因后果,所以,第二步是要寻出每种学术思想怎样发生,发生之后有什么影响效果。因为前人读古书,除极少数学者以外,大都是以讹传讹的谬说,……故第三步是要用科学的方法,作精确的考证,把古人的意义弄得明白清楚。因为前人对于古代的学术思想,有种种武断的成见,有种种可笑的迷信,……故第四步是综合前三步的研究,各家都还他一个本来真面目,各家都还他一个真价值。”他还批评说:“现在有许多人自己不懂得国粹是什么东西,却偏要高谈‘保存国粹’。……这种人如何配谈国粹?若要知道什么是国粹,什么是国渣,先须要用评判的态度,科学的精神,去做一番整理国故的工夫。”

最后,胡适总括说:“新思潮的精神是一种评判的态度。新思潮的手段是研究问题与输入学理。……新思潮对于旧文化的态度,在消极一方面是反对盲从,是反对调和;在积极一方面,是用科学的方法来做整理的工夫。新思潮的唯一目的是什么呢?是再造文明。”

对比于《国故》与《新潮》之争诸文,值得注意的是,胡适在论述所谓“整理国故”四个步骤时,他对“国故”的看法,显然是汲取了毛子水认为“国故”是“杂乱无章”的观点。[20]他一再强调的“科学的方法”,也无非是重申了毛子水、傅斯年的见解。至于他主张用历史进化的眼光寻出学术思想的渊源,则明显是对毛子水、张煊二人所达成“温故知新”共识的肯定。而他之所以在此时重提“再造文明”,更无疑是受到了《国故》与《新潮》之争的直接触动。[21]

但在《新思潮的意义》一文中,胡适也对“整理国故”做出了独特贡献。在这篇文章中,他不仅明确提出了“评判的态度”以及“重新估定一切价值”主张,从而高屋建瓴地制定了“整理国故”的指导思想,而且还系统完整地揭櫫了“研究问题、输入学理、整理国故、再造文明”的口号,提纲挈领地阐明了“整理国故”的宗旨。缘是,“整理国故运动”得以骎骎而起。

 

 

[1] 傅斯年:《<新潮>发刊旨趣书》,岳玉玺等编《傅斯年选集》,天津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56页。

[2] 《国故月刊社记事录》,王学珍、郭建荣主编《北京大学史料》第2卷(1912-1937)第3册,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2715页。

[3] 罗志田:《古今与中外的时空互动:新文化运动时期关于整理国故的思想论争》,《近代史研究》2000年第6期。

[4] 毛子水:《国故和科学的精神》(1919年4月19日),《新潮》第1卷第5号,1919年5月,以下凡引本篇,不再注明出处。

[5] 张煊:《驳<新潮><国故和科学的精神>篇》,《国故》第3期,1919年5月,以下凡引本篇,不再注明出处。

[6] 傅斯年:《<国故和科学的精神>附识》,《新潮》第1卷第5号,以下凡引本篇,不再注明出处。值得一提的是,罗志田先生将傅氏此论视为“在比例上大大发展了毛的说法”(参见其《古今与中外的时空互动》一文),似乎不确。因为如果相对毛氏“九牛一毛”的说法,傅氏此论应是大大缩小。究其缘由,罗志田先生的论断似乎是相对毛氏“十五和一的比”而言,但毛氏此说的所论对象是“西洋文明和东洋文明”,并非“国故与欧化”,而且是在后来《<驳‘新潮’‘国故和科学的精神’篇>订误》(撰于1919年8月15日,刊《新潮》第2卷第1号,1919年10月)一文中才提出,从时间上看是在傅氏之后,所以谈不上傅氏对毛氏的“大大发展”,罗志田先生于此或存在着史料顺序的误解。

[7] 毛子水:《<驳‘新潮’‘国故和科学的精神’篇>订误》。罗志田先生认为“毛子水一度疏忽而接受了张的概念(‘东西洋文明’——引者按)来展开讨论”(参见其撰《古今与中外的时空互动》一文),其实毛氏对此始终十分警觉,始终未曾离开过“国故与欧化”的主题,他之所以谈论“东西洋文明”,无非是为了使其反驳更具针对性。既然说不上是“毛子水一度疏忽而接受了张的概念”,那罗志田先生所谓“傅显然觉察到毛已从自己的立场上移位,故婉转地将比较的对象回缩到‘研究国故’和‘输入新知’之上”的推测,则或属无据,而且在时间顺序上,亦存在着错次现象。

[8] 胡适:《论国故学——答毛子水》(1919年8月16日),《胡适文存》一集,黄山书社,1996年,第321页。

[9] 毛子水:《<驳‘新潮’‘国故和科学的精神’篇>订误》。

[10] 毛子水就指出张煊在此是“笔锋纵横,意在言外,兼有一唱三叹之致”,《<驳‘新潮’‘国故和科学的精神’篇>订误》。

[11] 毛子水:《<驳‘新潮’‘国故和科学的精神’篇>订误》。

[12] 《请看北京学潮思潮变迁之近状》,《公言报》1919年3月18日,转引自《北京大学日刊》第338号,1919年3月21日。

[13] 应该指出的是,毛子水所谓“材料”主要是指“整理国故”的材料,而张煊所指的则是“再造文明”的“材料”,二者并不直接等同。至于傅斯年所说的“材料”,似反而与张煊较相近。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顾颉刚后来亦表示:“我今日从事研究整理,好似到了造纸厂中做拣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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