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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文化学术之传统

时间:2009-8-8 16:48:03  来源:不详

         一、岭南学术之本色

    中国学文化,本起于黄河流域,东晋而后,始南移于长江流域,
故在宋元以前,岭南尚无学术文化之地位。虽然唐时有张九龄,宋时有
崔与之、李昂英、余靖,均一时人杰,然亦仅如沙漠中之水泉、之嘉木,
寥寥无几。岭南文化之由中原移入,尽人皆知,东晋、南宋两代,除因
异族侵凌,中原板荡,而至大规模移民之外,其与岭南文化有绝大关系
者,则为历代之谪宦。
    自六朝以来,流徙岭南之显宦,多不胜书,如南朝谢灵运之流徙广
州,唐朝宋之问之贬钦州,李邕之贬钦州,韩愈之贬阳州,贬潮州,刘
禹锡之贬连州,牛僧孺之贬循州,李德儒之贬潮州,贬崖州,宋朝寇准
之谪雷州,曾布(曾巩弟)之谪廉州,郑侠之徙英州,秦观之徙雷州,
姚铉之贬连州,苏轼之贬惠州,贬琼州,苏辙之贬雷州,李纲之徒雷州,
张浚之徙连州,赵鼎之徙潮州,岳飞家属之徙岭南,明朝高攀龙之谪揭
阳,汤显祖之贬徐闻,均为其最著者。诸人流徙南来,虽时间久暂不同,
(其中暂者一来即去,久者如张浚,居连州20年,赵鼎居潮州8年,李
纲一再流滴,居琼州8年,)然无论如何,对当地均有极大影响。如三
国时之虞翻,以忤孙权,流徙来岭南,虽处于罪放之中,而讲学不倦,
居岭南十余年,门徒常至数百人,后来之光孝寺,相传即虞翻故宅;又
如姚铉,贬连州,尝采唐代文章,编为文粹,好事者于县中建楼,以贮
其文稿,官属多遣胥吏抄录;又如郑侠,以绘流民图著名,贬英德,英
德人民无论富贵贫贱,皆加以敬事,遣子弟从学,皆其一例。至于韩愈、
苏轼二人,在谪宦中与岭南关系最深,影响极广。
    由移民与谪宦之两重关系,可知当时岭南之所谓教化,完全起于一
班羁人谪宦与孤臣遗老,而施被之于山陬海滨之野民。岭南各书院各祠
宇所奉祀之先贤,最普遍者为苏轼、韩愈、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
可见他们对于岭南教化之影响。此种教化,吾人无以名之,姑名之曰“
遗民教化”。所谓遗民教化,即羁人谪宦与孤臣遗老之文化产物,经海
滨野民接受之后,从而产出之一种学术。此种学术,亦自然而然有一种
异样色彩。此种色彩与理学最接近,故岭南学术,经过一番遗民教化孕
育之后,即结晶于理学。吾人曾言,岭南在宋元以前,无学术之可言。
岭南有学术,且足以树立,实始于明代,始于理学。而明代理学之柱石,
在岭南则为陈白沙与湛甘泉两位先贤。
    明代理学,最初承程朱之旧,无甚创获。几位大儒,无非恪守宋人
之说,未尝反省理会,推见至隐。此种理学,不过宋儒理学之遗绪耳。
明代理学之真能卓然树立,第一是陈白沙之功,第二则为王阳明之功。
黄梨洲云:“有明儒者,不失其矩yuē@①者亦多有之,而作圣之功,至
先生(白沙)而始明,至文成(阳明)而始大。”又言:“有明之学,
至白沙始入精微,至阳明而后大。”又言:“先生(白沙)学宗自然,
而要归于自得……独开门户,超然不凡。”(见《明儒学案》)。即此
数语,已足见陈白沙在明代理学上之地位。
    白沙最初就学于吴康斋。康斋为有明一代之大儒,一禀宋人成说。
以白沙之天才,自不能恪守师传,一成不变。故其自述学问造诣之最精
要处,完全由一己摸索得之,而青出于蓝,至其后另成一白沙学派。据
张东所(白沙门人)述白沙为学云:“先生自见聘君(康斋)归后,静
坐一室,数年未之有得,于是迅扫夙习,或浩歌长林,或孤啸绝岛,捐
耳目,去心智,久之然后有得焉,盖主静而见大矣。由斯致力,迟迟至
20余年之久,乃大悟广大高明,不离乎日用,一真万事,本自圆成,不
假人力,无动静,无内外,大小精粗,一以贯之。先生之学,自博而约,
由粗入细,其于禅学不同如此”。
    白沙主静,其教人亦以静,言为学须从静坐中养出个端倪来,方有
商量处。以其主静,故主自然自得。黄梨洲云:“先生之学,以虚为基
本,以静为门户,以四方上下往古来今穿纽凑合为匡郭,以日用常行分
殊为功用,以勿忘勿助之间为体认之则,以未尝致力而应用不遗为实得。
远之则为曾点,近之则为尧夫……”,可见其推尊之至。至如何可以“
自得”,则须有觉悟。人只争一个觉字。才觉便我大而物小,物尽而我
无尽。然如何能觉悟,则在能怀疑,故特别提出一个疑字,此为其见解
胆识过人之处。据其所言,疑而后问,问而后知,知之真则信矣。故疑
者,进道之萌芽也。又说,前辈谓学贵知疑,小疑则小进,大疑则大进。
疑者,觉悟之机也。一番觉悟,一番长进。章初学时也是如此,更无别
法也。其对门人陈秉常,示以自得之学,云:“我否子亦否,我然子亦
然。然否苟由我,于子何有焉?”可见其不独富于怀疑精神,而且以此
种精神,灌输于其门弟子。
    白沙门弟子大都能禀承师说,以虚静自然为宗。门弟子中,最著者
为湛甘泉,当时与王阳明齐名,旗鼓相当,彼此均为崇仁(吴康斋)之
再传弟子。(甘泉学于白沙,阳明学于娄一斋,均为崇仁门人。)甘泉
与阳明,本极相善,其后讲学,各立宗旨。甘泉门人,虽不及阳明之盛,
然王湛两家,互通声气,当时学于甘泉者,或卒业于阳明,学于阳明者,
或卒业于甘泉,亦犹朱熹与陆象山之门下,互有出入(见《明儒学案》)
。阳明讲学宗旨,为“致良知”;甘泉讲学宗旨,则为“随处体认天理”
。王湛之学,各立门户,由是甘泉门人,亦分为二派,一派为吕巾石等,
反对王学;另一派为唐一庵等,调和王湛,谓天理即良知也,体认即致
也。当时王学声势极盛,然与之颉颃者,除南方湛甘泉之外,北方尚有
吕泾野一派,成鼎峙三分之势。甘泉门人,不限于岭南,从游者殆遍天
下(学案语)。所以阳明之门人,亦由姚江而达于闽粤。粤中王门嫡派
为方献夫与薛中离,而尤以中离为最著。中离虽非甘泉门人,然极尊崇
白沙,曾上疏请以白沙从祀孔庙。甘泉对于白沙之学,鞠躬尽瘁,先后
任南京吏部礼部兵部三部尚书,精神又健,岁九十犹作南岳之游,生平
足迹所至,必建书院以祀白沙,凡南京、扬州、贵池、衡山、罗浮、西
樵、广州、增城,无处不有其所建之书院,故岭南之理学,十之八九为
白沙甘泉之学。
    至于诗文,亦不免受理学之影响。明初,岭南之文风,起于南园之
五子。所谓五子者,一为孙@②,一为王佐,一为王哲,一为李德,
一为赵介。最初由孙@②与王佐为之倡,结诗社于广州城南之南园,
开抗风轩,以延罗一时之名士。此五子者,孙@②(仲衍)即为理学
家,承宋人之旧,究天人性命之理,濂洛闽之学。李德(仲修)本为经
生,晚年亦以理学为归宿,潜心伊洛,足见南园诗社中,理学气味之重。
自孙@②等于洪武间结社南园,开粤中一代风雅,其后复有黎民表(
惟敬)、吴旦(兰皋)、李时行(少偕)、梁有誉(公实)、区大任(
祯伯),重振诗坛于南园,称后五子,与前五子后先辉映。此后五子均
出于黄佐(泰泉)之门,而李时行则并出于湛甘泉之门。当时粤中理学,
风气极盛,湛王之学,分门立户,各设书院,珠江流域传白沙之学,由
甘泉主之;韩江流域传阳明之学,由薛中离主之,而势力则以前一派为
最大。于此两派之外,复有黄泰泉一派。泰泉之学,承宋人之旧,以程
朱为宗,惟对于理气之说,独持一论,教人以博约为宗旨。其时阳明方
欲尽洗闻见之陋,归并源头一路。泰泉与阳明讨论知行合一之旨,几次
辩难,故与阳明不合。泰泉之学,在粤中理学,可称别派,故在明儒学
案内,列入诸儒学案之中。其时甘泉、泰泉,讲学东南,远近从游者极
众。李时行先后及门,而其他四子,均出泰泉之门。足见南园后五子,
其理学气味,又比前五子为重。总之,自白沙、甘泉而后,粤中文士,
几无一不受理学之熏陶,而所谓理学,又自然大部分为白沙之学,此种
影响,直至清中叶而未已。
    明亡,岭南学术似有一转变,然其实只为一时之表现不同,非完全
脱离理学。广州城北之白云山,有云淙别墅,建于陈子壮。当时陈子壮
以礼部侍郎,投疏南归,特辟此别墅。名流区怀瑞、曾道唯、高赉明、
黄圣年、黎邦jiān@③、谢长文、苏兴裔、梁佑达、陈子升、区怀
年、黎遂球共12人,吟咏其中,修复南园旧社,此为后五子之后,南园
诗坛之重振。明亡,陈子壮与黎遂球死事最烈,所以后来之岭南诗人,
如邝露(湛若)、屈大均(翁山)、陈恭尹(元孝)、王邦畿(说作)、
吴猷(呈伟)、梁观(器甫)、伍瑞隆(铁山)、赵@④夫(裕子)、
梁观(yóng@⑤若)、薛始亨(刚生)、彭睿guàn@⑥(竹本)、
高俨(望公)、张穆(铁桥)、陶璜(甄夫)、王应华(园长)等,激越
苍凉,为当时之最著。
    屈翁山为岭南最伟大之诗人,曾一度剃发为僧,国亡后,行径更为
奇特,忽儒忽释,往来荆楚吴赵燕齐秦晋之乡,遗墟废垒,揽涕而过。
性固任侠,故其诗汪洋浩瀚,格调远在清初诸家之上。岭南之有屈翁山,
犹吴赵之有顾亭林、黄梨洲,不过翁山为诗人,而顾黄则为学àn@⑦修
独行,其作风大约与王船山、孙夏峰、李二曲、傅青主诸人,较为相近。
此外,尚有陈元孝,为陈邦彦之子,即世人所盛称之独漉先生。yán@⑧
野(邦彦)之学,本为岭南所宗,前后受业者凡数千人,影响一代文风,
至为巨大。其后yán@⑧野尽忠,独漉之诗,自然满纸国家之痛,其吊崖
山之作:“海水有门分上下,崖山无地限华夷”之句,至今犹为人传诵。
    由此,可见明亡以后,岭南诗人大都为民族诗人,终清一代,岭南
虽未掀起大文学狱,如胡中藻、戴名世、曾静、吕留良诸人之案,然民
族精神之表现于文字上、艺术上,则不能掩。此又为遗民文化之一种表
现,直接间接均与理学有关。士大夫平时则谈理学,国破之时则讲复仇。
理学在平时则讲语默言动,天命理性,至国破之时则讲舍生取义,慷慨
成仁。此为一体之两面,其一为常态,又其一为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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