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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公虽有“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战”之名,但其史观的形成和变化轨迹十分复杂,绝非仅仅用“进步”还是“保守”的二分对立框架所能轻易解释。其许多论点相互蕴涵包容,呈交错重叠的状态。这种产生于内在紧张的表述方式从任公于20世纪的第一年(1901年)所发表的文章《过渡时代论》中就已略显萌芽。在这篇文章中,梁启超喻中国处于一种“过渡时代”,但“过渡时代”却有广义与狭义两层意思。广义的意思是,人类历史无时无刻不处于过渡状态,任公喻之为水波,前波后波相续不断,形成一股无止境的过渡之流,“一日不过渡,则人类或几息矣”。[1](p166)一般观点认为,梁启超所予以定位的所谓“过渡时代”,就是在中国面临自古未有的大变局时应无条件地按照西方模式演化的要求,把自己完全融入世界历史演进的潮流中,而使中国学术界成为阐释带有普遍意义的“进化史观”中的一个链条和组成部分。从其对过渡时代的广义表述中进行如此解读似乎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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