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等人的抵抗斗争,但在抗英的问题上他有不同于林则徐的看法,他评论说:
“《春秋》之义,治内详,安外略。外洋流毒,历载养痈。林公处横流溃决之余,奋然欲除中国之积患,而卒激沿海之大患。其耳食者争咎于勒敌缴烟,其深悉详情者,则知其不由缴烟而由于闭市。其闭市之故,一由不肯具结,二由不缴洋犯。然货船入官之结,悬赏购犯之示,请待国王谕至之禀,亦足以明其无悖心。且国家律例,蒙古化外人犯法,准其罚牛以赎,而必以化内之法绳之,其求之也过详矣。……
“夫戡天下之大难者,每身陷天下之至危,犯天下之至危者,必预筹天下之至安。古君子非常举事,内审诸己,又必外审诸时。同时人材尽堪艰巨则为之,国家武力有余则为之,事权皆自我操则为之。承平恬嬉,不知修攘为何事,……如此而欲其静镇固守,严断接济,内俟船械之集,外联属国之师,必沿海守臣,皆林公丽后可,必当轴秉钧,皆林公而后可。始既以中国之法令望诸外洋,继又以豪杰之猷为望诸府众,其于救敝,不亦辽乎!”(《道光洋艘征抚记》上,《魏源集》上册,中华书局一九七六年版,第一八五——一八七页)
他是在论述鸦片战争的是非得失。他以为林则徐奋然欲除中国之积患而卒激沿海之大患,主要原因在于不了解敌情,英国和中国不同,在各方面考察他们并无“悖心”,也就是他们并没有侵略我们的用心,况且对待外人不能象对待国人那样,清朝对待蒙古,蒙古人犯法准其罚牛以赎,就是照顾到不同情况,对待英人也应当如此。平定天下大难的人,每身陷天下之至危,所以犯天下之至危的人必须预筹天下之至安,当时清廷还没有战胜英人的具体条件,既不能知己也不知彼,既无战备又无人材,是没有希望取得胜利的。评论有是处,当时朝廷对西方事务之茫昧无知,是长期闭关政策的当然结果,但不能把责任委之于林则徐。他是当时比较了解西洋的人,他也曾经编译《四洲志》,他的抗英斗争是得到全国人民支持的:至于“卒激沿海之大患”的结果,当时的腐朽朝廷和颟顸的疆吏应负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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