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则徐无关。至于说当时英人并无“悖心”的提法,是不了解嗜血成性的资本主义国家的特点,他们就是因侵略掠夺而起家。不过魏源也是比较了解西方的人,他曾经编辑《海国图志》,目的是“为以夷攻夷而作,为师夷长技以制夷而作”,所以他说,“同一御敌,而知其形与不知其形,利害相百焉,同一款敌,而知其情与不知其情,利害相百焉”。据此以驭外人,他以为还是不够的,最根本处还是如明臣所言“欲平海上之倭患,先平人心之积患”。他总是在进退于两者之间,进退于儒法之间,进退于中西之间,进退于体用之间。有可变有不可变,可变者是西洋之法,不可变者是中国之道。自此时起,中国人知道必须效法西洋才能战胜西洋,就主张效法西洋是用,而不变中国的根本是体,这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提法,是自信的表现,也是盲目无知的表现。魏源讲求事功,但又究心义理,他注意知行问题,因为自明代以来王阳明良知良能之学横扫一切,这是主观唯心主义的先验论,执此以救巾国势必南辕北辙,但魏源的见解是正确的,他说:
“‘及之而后知,履之而后艰’,乌有不行而能知者乎?■(经左潘右)《十四经》之编,无所触发,闻师友一言而终身服膺者,今人益于古人也。耳聒义方之灌,若罔闻知,睹一行之善而中心惕然者,身教亲于言教也。披五岳之图,以为知山,不如樵夫之一足,谈沧溟之广,以为知海,不如估客之一瞥,疏八珍之谱,以为知味,不如庖丁之一啜”(《默觚上·学篇二》,《魏源集》上册,中华书局一九七六年版,第七页)。
在这个重要问题上魏源的态度是明确的,知与行,理论与实践的问题在中国哲学史上几次反复,这是判别唯物唯心分野的标帜,他认为只有实践才可以获得真理,判断真理。行而后知,“披五岳之图,以为知山,不如樵夫之一足,谈沧汉之广,以为知海,不如估客之一臀”,这是真理,这是唯物主义认识论。然而魏源却主张以心为君,他说:“心为天君,神明出焉。众人以物为君,……以心为使令,故终身役役而不知我之何存。圣人以心为君,……以五官为臣,故外欲不入谓之关,内欲不出谓之扃,终身泰然而不知物之可营,未有天君不居其所而能基道凝道者也”(《默觚上·学篇七》,《魏源集》上册,中华书局一九七六年版,第一八页)。这是理学与道教徒的混合思想,“神不守舍,物乃为茁,敬除其舍,道将自来”,是道教徒的修炼方法,也为理学家所接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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