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注:《李文忠公全集》,《译署函稿》,第6卷,第31-32页。),于是决定“联日防俄”。
1877年春,日本为镇压士族叛乱,指示其驻天津副领事池田宽治向李鸿章商借子弹,李鸿章为表示“救灾恤邻之谊”(注:《李文忠公全集》,《译署函稿》,第7卷,第3页。),未经请示总署即借予10万粒。
《江华条约》之后,日本对朝鲜苛索百端,因而遭到朝鲜政府的抵制。中国驻日公使何如璋赴任后,日本为减少在朝鲜扩张的阻力,要何如璋设法为之介绍,愿与朝鲜“诚心和好,两无虞诈”(注:《清季中日韩关系史料》第二卷,第366页。)。于是李鸿章在1878年10月致书朝鲜国王的叔父、太师李裕元,劝其联日防俄。信中首先宣称日本自西乡隆盛带头叛乱兵败自焚后,“彼君臣鉴于国小多难,或不敢复勤远略”,要朝鲜不要再担心日本的侵略。接着为日本说项,称:“日本近以俄人有事四方,……其于贵国既无恶意,似欲联为辅车,引为唇齿,颇疑贵国不肯倾诚相待”。最后提醒李裕元警惕俄国的威胁,与日本“蠲细故而扩远图。”(注:薛福成:《庸庵全集外稿》,上海醉六堂石印本,第3卷,第39页。)李裕元在复函中不以为然,认为俄国固应防备,而日本“喜愠无常”,“少不如意,易致葛藤”(注:《清季外交史料》第16卷,第13页。),揭露了日本公使花房义质反对朝鲜在文书中称中国为“上国”,以及对朝鲜欺压讹索种种情形。可知日本并无与中朝两国“并力”的诚意,“联日防俄”只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四
李鸿章“联日”幻想的彻底破灭,是在日本正式吞并琉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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