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3年5月4日,李鸿章上书曾国藩,倡言中国如果火器能与西洋相埒,不仅平内乱有余,敌外国亦无不足。他提出论据说:“俄罗斯、日本从前不知炮法,国日以弱,自其国之君臣卑礼下人,求得英法秘巧,枪炮轮船渐能制用,遂与英法相为雄长。”(注:《李文忠公全集》,《朋僚函稿》,第3卷,第17页。)不久后,李鸿章又致书曾国藩,谈及中国外交之软弱,称:“中国但有开花大炮、轮船两样,西人即可@①手。日本小国,现与英人构衅,提督纠伯临之以兵,日本君臣欲与开仗,纠酋遂一再缓期,此明证也。”(注:《李文忠公全集》,《朋僚函稿》,第3卷,第19页。)上述两段文字表明,李鸿章对英、法与日本构兵一事的反应,并不象奕xīn@②等总理衙门大臣那样忧心忡忡。勿宁说,他的态度是非常兴奋的。日本是一个小国,在采用西式舰船武器后,便与打败过中国的英、法等国“相为雄长”,这反证了洋务派所倡导的“借法自强”主张的正确。显然,李鸿章已把日本当成中国由弱变强的楷模和榜样。
李鸿章把日本标榜为与英、法等西方国家相互对立的国家,而西方列强又是中国数千年来未有之强敌,那么,在其对日本君臣自强精神的推崇中,还应该包含有处理对日关系的态度。不过当时李鸿章无意议及这一层。但到1864年5月,他在致函给总揽洋务全局的恭亲王奕xīn@②时,便开始就对日关系发议论。函中说:“今日之日本即明之倭寇也,距西国远而距中国近。我有以自立,则将附丽于我,窥伺西人之短长;我无以自强,则将效尤于彼,分西人之利薮。”(注:《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第25卷,第10页。)李鸿章在这里提出了日本的向背及由此造成的后果问题。“附丽于我,窥伺西人之短长”,是与我合而制西;“效尤于彼,分西人之利薮”,是合西人而谋我。关键在于我中国能否自立自强。李鸿章以此说明变计图强的重要,无意中也道出了中国应实行“联日”政策的主张。这一思想,在1865年10月11日致江海关道应宝时的信中说得更加清楚:“日本来中国通商乃意中事。中国已开关纳客,无论远近强弱之客均要接待,无例可以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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