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互相争胜,甚且各挟私见而不问国事之损益,其君若相或存五日京兆之心,不肯担荷重责,则权不一而志不齐矣。君主之国,主权甚重,操纵伸缩,择利而行,其柄在上,莫有能旁挠者。苟得贤圣之主,其功德岂有涯哉。然其弊在上重下轻,或役民如牛马,俾无安乐自得之趣,如俄国之政俗是也。而况舆情不通,公论不伸,一人之精神,不能贯通于通国,则诸务有堕怀于冥冥之中者矣。”既然民主、君主皆有利亦皆有弊,薛福成合乎逻辑地得出最后的结论:“夫君民共主,无君主、民主偏重之弊,最为斟酌得中。”[2](pp.605~606)
需要指出的是,对于西方民主政体,驻外使节多仅在日记、信函中进行议论,或隐或显地透露出赞美向往之情,但是多数人引而未发,未敢明确提出政体改革的主张。对西方民主政体多有研究的郭嵩焘,最多也只是向洋务首领李鸿章提出自己的主张,未以奏折的形式正式向皇帝进言。这是由特定的*氛围和使节自身的地位造成的。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顽固守旧者大有人在,思想钳制严重,谈洋务已大受抨击,*体制改革更是十分敏感的话题,属于大经大法的范畴,地位较高、颇具影响力的驻外使节不敢轻易触及这一时忌。首任公使郭嵩焘仅因在《使西纪程》中讲到西洋也有两千年文明、不能以夷狄视之等内容,就遭到书被毁版、人被罢官弃置的下场,而谈论政体问题显然更犯忌讳,使节们怎敢轻易置喙?为明哲保身起见,只得采取曲折隐晦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主张,而不能象郑观应、王韬等在野知识分子那样撰文著述,明确表达自己的*见解。这是驻外使节的一大遗憾。
值得一提的是,驻美西秘公使崔国因明确地向朝廷提出了开设议院的*主张。崔国因是安徽太平人,字惠人,1871年中进士,1889年自翰林院侍读赏二品顶戴充出使美西秘大臣,1893年任满回国。早在1883年,崔国因就上奏折提出储才、兴利、练兵等十项自强之道,其中第九项就是“设议院”。他说:“议院之设,分为上下。其上议院由王公大臣议之,所以率作兴事,慎宪省成,知其大者远者也;下议院由各省民间公举之人议之,所以通幽达隐,补弊救偏,兴利除害,知其小者近者也”,在列强环伺的时局下,要让全国百姓心甘情愿地为国分忧效力,议院之设势在必行。崔国因主张议院更人换代,应以三年为期,使上议院无权重之弊,而下议院新举自民间,于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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