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帝审阅后的国书稿,张荫桓拆阅,“奉朱笔易四字,弥仰圣度恢宏,莫名感悚。”(注:《张荫桓日记》,第226-227页。)8月10日,总理衙门出奏,请派“出使朝鲜国大臣”,奏折中称:
本年四月,据派驻朝鲜领事唐绍仪电称,英、俄、德、法、美、义、奥、日本诸国均认朝鲜自主,或派三等使臣驻扎汉城,或派领事兼理使事。朝鲜尤盼与中国定约、派使驻京,臣等复以朝鲜若坚求派使,可与商明遣四等公使,由臣衙门与议通商约章。六月十一日,复据唐绍仪电,称朝鲜先派使臣,似与体制攸关,不若中国遣四等使臣前往酌议商约,以示朝廷恩遇旧藩至意,未便任令朝鲜遣使到京索约等语。臣等查朝鲜国土与我奉吉两省水陆毗连,商民来往交涉甚繁,既准令自主,自应按照公法遣使订约,以广怀柔之量而联车辅之情。谨将中外臣工保荐使才人员缮具清单,恭呈御览。伏候简派四等使臣一员,领赍国书,前往定约。(注:《清季中日韩关系史料》第8册,第5133-5134页。在该清单中共有16人:直隶候补道徐建寅、湖南盐法道黄遵宪、安徽按察使徐寿朋、江苏候补道杨兆鋆、乌里雅苏台参赞大臣志钧、江苏苏松太道(即上海道)蔡钧、翰林院编修曾广钧、江标、王同愈、降用内阁学士陈宝琛、北洋存记道梁诚、北洋委用道傅云龙、候选道孙宝琦、江宁布政使袁昶、翰林院侍讲黄绍箕、翰林院编修张亨嘉、翰林院庶吉士寿富。)
如果细心观察,总理衙门的这一奏折与光绪帝8月5日的旨意有很大的差别。虽然该折也同意“自应按公法遣使订约”,但基本精神是强调“朝廷恩遇旧藩”,因而派出的只是“四等使”,只不过该四等使“领赍国书”而已。与该折同时上呈的,还有唐绍仪的电报,内容是韩国询问清朝何时派使来韩(注:唐绍仪的电报称:“朝廷派专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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