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汇。感觉器官与外物接触,将所受的刺激经过神经通路“传信于脑”而产生感知觉;而脑又是思维的器官。脑之所以能思维,又依赖于“心能变血以养脑”。谭嗣同运用他所了解的一些近代生理学知识,来说明人的认识的生理基础,从而对认识主体的理解方具有了一些近代色彩。
但是,谭嗣同又认为知根源于“以太”,而“以太”就是“仁”。所以他又说:“智慧生于仁”;“知不知之辩,于其仁不仁。”“仁”之所以是智慧、认识的根源,乃因“仁”就是“通”。“夫仁,以太之用,而天地万物由之以生,由之以通。”能够以仁“通天地万物人我为一身”,就能无所不知。所以他说:“仁之至,自无不知也。”(谭嗣同:《仁学》。)“通”,当然是认识的一个必要条件,但把所以“通”归结为“仁”,就必然陷入神秘主义。
谭嗣同认为脑是“以太之用之至灵”。他还根据佛教唯识宗的观点断言:“为大脑之体者,藏识也。”(谭嗣同:《仁学》。)“藏识”是一切识的种子,也是变现天地万物的根源。他说:“吾大脑之所在,藏识之所在也。其前有圆洼焉,吾意以为镜,天地万物毕现影于中焉。”“即彼藏识,亦无生灭,……此生所造,还人藏识,为来生因,因又成果,颠倒循环,无始沦滔。沦滔不已,乃灼然谓天地万物矣。”(谭嗣同:《仁学》。)“藏识”不仅是镜子,能使天地万物“毕现影于中”,而且也是变现天地万物的根源。因此,认识的对象归根到底是由“藏识”自生的,认识的源泉就是“藏识”本身。谭嗣同把“藏识”看作是认识的源泉同他把“仁”看作是智慧、认识的根源的观点是一致的。因为在他看来,“藏识转,始足以为仁”,“藏识转为大圆智镜”(谭嗣同:《仁学》。)。由上可以看出,在谭嗣同那里,认识的主客体之分,不过是作为大脑之体的“藏识”的自我对置。
根据日常的认识活动,谭嗣同也承认感官感知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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