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观对象性,并且强调要“务实”。他说:“耳目之所搆接,口鼻之所摄受,手足之所持循,无所往而非实者。即彼流质气质,以致太虚洞窅之际,莫不皆有实理实物。故欲祛名之弊,亦惟有务实而已矣。”(谭嗣同:《辨实》。)正因为各种感觉器官与这些实在的对象接触,才产生各种不同的感知觉。因此,谭嗣同强调认识要从“实”出发,而不要为“名”所蔽。他举例说:“今夫翘希世之瑰宝以示野人曰:‘汝盍往取是?’则色然喜。或曰:‘瓦砾也。’则又废然返。其实未始或异,而缘于名以为忻厌,野人之无识者然也。”(谭嗣同:《释名》。)不了解“实”,而只是根据“名”来决定取舍忻厌,就难免上当受骗。
谭嗣同还重视科学试验对科学认识的重要作用。如他肯定解剖观察对生理学、医学发展的意义,表明在谭嗣同的认识论思想中毕竟融进了近代科学认识的精神。但是,从根本上来说,谭嗣同对认识和认识的实现的理解是唯心主义的、神秘主义的。
首先,谭嗣同虽然谈到过感官感知活动的客观对象性,但他又极力否定感觉经验的可靠性。在谭嗣同看来,眼耳鼻舌身五种感官所直接接触的,只不过是色声香味触五种现象而已,但无量无边的世界决不只是这五种现象,仅凭五种感官,要认识“无量无边”的世界的无限多的现象是不可能的。而且感官所及的范围是有限的,还有感官所不能及的范围;即使运用延长感官的工具,扩大感官感知的范围,但也仍有这些工具所不能及的范围。因此,仅凭感官的感觉经验,即使运用工具放大这种感觉经验,也不足以认识“无量无边”的世界。毫无疑问,感官的感知当然有局限性,我们不能以感官的感知范围及是否感知,作为判定客观世界界限和客观事物有无的根据,这是完全正确的。但是我们决不能因此而否定感官感知的可靠性,感官感知毕竟是我们认识客观世界具体事物的通道和必要的初级阶段。
在谭嗣同看来,感觉经验之所以不可靠,更在于感觉经验所感知的根本不是事物的真实情况,也根本不能感知事物的真实情况。如“目能视色,迨色之至乎目,而色既逝矣;耳能听声,迨声之至乎声,而声既逝矣。惟鼻舌身亦复如是”(谭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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