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位从事新闻工作的朋友送给我5本张健伟同志写的关于晚清历史的“历史报告”,要我看看书中所写的史事是否准确。据他说书中所述史事令人“震惊”。我因为时间有限,只看了其中一本《温故戊戌年》(作家出版社1999年版,以下简称《温故》)。这是我第一次看“历史报告”这种体裁的作品。“历史报告”属于报告文学,我对文学外行,本不应该对它说三道四,更何况文学界已经给它相当好的评价,它的第一个版本曾获得1997年度的“鲁讯文学奖”。但是我也注意到对这部书的反应并非都出于文学立场,更多地还是出于学术立场。如欧阳明评论这部书说它“消解旧论,倡立新说,言之成理,实属不易”,说它的“成功在于运用史实推导出令人信服的新见解”,“其摧毁对手的策略是细敲历史,即通过重新拷打史实破坏旧说从而重建历史”(转引自《温故·后记》)。某出版社的一位负责人在决定出版作者的另一部历史报告《大清王朝的最后变革》(今名《世纪晚钟》)时,曾先把稿子交给历史学家审定,“以把握史实的真伪”(见《温故·后记》)。而作者本人也在追求一种学术性,书中有大量注释,行文中一再指出史料根据和史家之言,并且不时地批评和揶揄历史学家的错误,使这部书俨然成为一部学术著作。因为牵涉到学术,我便想从这个角度来发表一点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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