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了。又过一年,清廷按“廓清积弊,明定责成,必从官制入手”的步骤进行所谓官制改革,就暴露了它不仅缺乏立宪诚意,而且旨在借此以加强专制集权的卑劣意图。“改革”后的中央官制,军机处照旧不动,政府权柄,明显地集中于皇室贵族手里。立宪派于是又发出怨言,指责这样的“官制改革”,无非“法令所定,诏敕所颁,一仍专制政体之例,有其绝对之效力,窃恐日言预备,而立宪之基础,终无由立。”(《编改外省官制办法及各疆臣之意见》,《宪政初纲》,《立宪纪闻》)他们的信心有些动摇了。
接着,立宪派连续地发动国会请愿,屡屡遭清廷峻拒。一九一○年六月,第二次国会请愿被拒后,立宪派人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怒气了,居然公开号召要“消灭政府假立宪之威焰”,“破除假立宪之狡猾”(《东方杂志》第七年第八期,《中国时事汇录》《记载》三,第206页。)。他们和清廷权贵的关系,开始显得紧张起来。待到十月——十一月第三次请愿被拒,清廷严令请愿代表“即日散归”,不许在京城逗留;随后又有东三省请愿代表被逐,天津学界请愿同志会会长温世霖遣戍新疆等事件。立宪派和清廷之间就到了破裂的边缘。可是,他们还没有最后绝望,被谕令“即日散归”的请愿代表于行前仍表示,不放弃继续请愿的打算(参阅《东方杂志》第七年第十一期,《中国大事记》,《记载》一,第158页。)。
这时,急剧高涨的革命风潮使得清廷当权集团深为忧惧,越发想把政权、军权、财权集中到自己手里,深恐大权旁落,一旦有事就无法自保。立宪派人执着地轮番请愿,愈是“积诚罄哀”,愈加增添亲贵们的疑惑情绪。一些守旧大臣纷纷上疏,奏请朝廷对立宪派的危害予以足够的注意。他们或说:“立宪之法,以位于君,以权授内阁。君不负责任,责任内阁大臣。……总理大臣而贤,牵掣多而一事无成,将有席不暇暖之势;不贤则勾通政党,且潜生睥睨神器之思。其谋甚拙,其势甚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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