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加以淬厉、濯拭、锻炼、培浚,以求岁岁有新芽之茁,息息有新泉之涌。同时,还需要“采补所本无以新我民之道”,即“博考各国民族所以自立之道,汇择其长者而取之,以补我之所未及。”只有把“因材而笃”与“变化气质”两条途径结合起来,才能培育出自立于二十世纪的一代新的国民。
改良派这些议论,曾经起过开拓风气的启蒙作用,但终究受到君主立宪主义*方案的局限。正如革命派所批评的那样,“新民说”把国家衰亡归罪于国民而不归罪于政府,这是倒果为因。因为,在腐败政府和不肖官吏的统治下,决不容许“民间有所改革,有所兴起”。“故自理论上言,则有新民固何患无新政府;而自事实上言,则必有新政府而后可得新民也。”(飞生:《近时二大学说之评论》,《浙江潮》第8、9期连载。)“新民说”无非是一纸空洞的议论而已。
二十世纪初年,资产阶级革命派鼓吹的国魂说,继承了改良派倡导的近代国民精神,而又使之与共和国方案及革命手段结合起来,这就进入了一个更高的思想境界。
譬如,梁启超的《新民说》虽然提倡自由,认为“自由者,奴隶之对待也”;要求得真自由,必须自除“心中之奴隶”。但是他却不敢把自由与推翻清朝暴虐统治联系起来,反而劝人们学习曾国藩的克己自胜,这就把自由引向内省式的修身养性,模糊了它的战斗目标。革命派的旗帜要鲜明得多,早在1901年发表于《国民报》的《说国民》一文,即已公开把自由同反帝反封建以至夺取政权联系起来。他们毫不含糊地说:“何谓自由?曰:粗言之,则不受压制即谓之自由焉耳。压制之道不外二端:一曰君权之压制,一曰外权之压制。脱君权之压制而一旦自由者,法国是也;脱外权之压制而一旦自由者,美国是也。故凡受君权之压制而不能为法国人之所为者,非国民也;凡受外国之压制而不能为美国人之所为者,非国民也。”而且他们还认为,摆脱君权、外权的压制,只能算是“自由之形体”;必须摆脱“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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