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戴震北游,阔别有年。乾隆三十六年,沈大成文集重行纂辑,大成二千里驰书,嘱震为文集撰序。戴震如约成文,文中重申:“先生之学,于汉经师授受欲绝未绝之传,其知之也独深。”因此,他认为文章无非沈大成为学的绪余,可传者则是由小学故训入手的治经之道。戴震就此指出:
夫先生之可传,岂特在是哉!以今之去古既远,圣人之道在《六经》也。当其时,不过据夫共闻习知,以阐幽而表微。然其名义、制度,自千百世下遥溯之,至于莫之能通。是以凡学始乎离词,中乎辨言,终乎闻道。离词则舍小学故训无所藉,辨言则舍其立言之体无从而相接以心。先生于古人小学故训,与其所以立言用相告语者,研究靡遗。治经之士,得聆一话言,可以通古,可以与几于道。而斯集都其文凡若干篇,绳尺法度,力追古人,然特先生之出其余焉耳。[26]
再次,弘扬惠栋学术,提出“故训明则古经明”的著名主张。乾隆三十年,戴震客游苏州,曾撰《题惠定宇先生授经图》一文,以纪念亡友惠栋。文中,震于惠栋学术推崇备至,有云:“先生之学,直上追汉经师授受,欲坠未坠,埋蕴积久之业,而以授吴之贤俊后学,俾斯事逸而复兴。震自愧学无所就,于前儒大师不能得所专主,是以莫之能窥测先生涯涘。”正是在这篇文章中,戴震承惠栋训诂治经的传统,提出了“故训明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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