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势必流入异学曲说而不自知,其亦远乎先生之教矣。[28]
乾隆三十四年,戴震为惠栋弟子余萧客所著《古经解钩沉》撰序,重申前说,系统地昭示了训诂治经以明道的为学宗旨。他说:
士贵学古治经者,徒以介其名使通显欤?抑志乎闻道,求不谬于心欤?人之有道义之心也,亦彰亦微。其彰也是为心之精爽,其微也则以未能至于神明。《六经》者,道义之宗,而神明之府也。古圣哲往矣,其心志与天地之心协,而为斯民道义之心,是之谓道。
这就是说,学古治经,旨在闻道。道何在?戴震认为就在《六经》蕴含之典章制度。所以震接着又说:
士生千载后,求道于典章制度,而遗文垂绝,今古悬隔。时之相去,殆无异地之相远,仅仅赖夫经师故训乃通,无异译言以为之传导也者。又况古人之小学亡,而后有故训。故训之法亡,流而为凿空。数百年以降,说经之弊,善凿空而已矣。
既然宋明数百年的凿空治经不可取,那么正确途径又当若何?依戴震之见,就当取汉儒训诂治经之法,从文字、语言入手,他的结论是:
经之至者道也,所以明道者其词也,所以成词者未有能外小学文字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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