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之辨
《三礼》之中,方苞于《周礼》用力最多,其成就亦最著。在他看来,现存之《周礼》乃周代六官程式,非专记礼之文,周公当另有《周礼》书,惜其散亡,故应复今书为《周官》。其辨之曰:“汉《艺文志》列《周官》五篇于礼家,后人因谓之《周礼》,其实乃成周分职命事之书也。《春秋传》曰:‘先君周公作周礼。’而所称则是书所无,盖周公监于二代以定五礼,必有成书谓之《周礼》,用别于夏、殷。散亡既久,其存者如《仪礼》十七篇,犹其支流。若是书,则六官程式,非记礼之文,故复其旧仍曰《周官》。”[23]而就六官来说,他认为诸儒掇取五官之文以补《冬官》,甚是无义理,并引李光坡之语曰:“李耜卿云:‘若本无《冬官》,则《地官》乡师职之匠师,《仪礼》大射礼之工人、士梓人,《觐礼》之啬夫,何代之官?当系何所?’足破群疑。今一仍其旧,即一官之属,偶有意为错简者,亦不敢割附他职。”[24]按:李光地认为《冬官》不亡,而《周礼》乃周公未完之书,其弟光坡及其子钟伦皆承此意,故治《周礼》不掇取其他五官补《冬官》。方苞既曾问学光地,故其对《冬官》问题的看法,颇承李氏兄弟之说。
方苞既辨《周礼》乃周代六官程式,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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