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wald Spengler, 1 8 8 0-1 9 5 5)的《西方的没落》(D e c l ine of the We s t),[24]在「史学界」对于学科专门精细考证要求下,由于认为汤恩比和史宾格勒对某些史实的掌握或史料不足,而排斥建构其上的文化概念,[25]认为流于疏阔;此外,当时学界较倾向接受专门而深入的小题研究方式,也是主因。[26]
汤恩比与史宾格勒在六○年代虽未盛行于台湾知识界,却甚风行于文化界,与一些带有*倾向的文章中,其理由在于简易认知了汤恩比《历史研究》所提的「挑战与反应」观念,而史宾格勒「西方文明的没落」这些看法,似乎也暗合了台湾当时现实环境中,文化认同与*动员的需求。
台湾学术界的反形上学,并非全然来自于追随西方哲学发展的结果,而与当时史学界的「史观」有关,具体而言,则与排斥新儒学的价值系统,或否定客观规律,特别是唯物史观,当然更重要的是*空气使然,[27]当时的学者除了本身执着于故纸堆外,历史家(su b j e c t)相信「应该」对研究对象( ob j e c t)采取中立,「也可以中立」的看法,也使他们可以作象牙塔 的知识分子,无视于学院外台湾生民的处境与民族前途。
近代中国史学发展的进程深受西方影响,这几乎是一般学术界的常识,梁启超在光绪二十八年(1 9 0 2)发表〈新史学〉一文,极力主张以近代西方的治史方法来批评传统中国的史学著作,这在当时历史学界掀起一阵波澜,带来了深刻影响,其后遂有史料学派或史观学派的发展。[28]史学界常将这股受到兰克影响,并主要由傅斯年带动的历史研究方法,统称为「史料学派」,虽然学界对史料学派的界定不一。[29]最近杜正胜在〈无中生有的志业:傅斯年的史学革命与史语所的创立〉[30]一文中,质疑傅斯年与兰克学风的影响,是否一如杜文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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