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吏治腐败:“近来各省积习,非徇情枉断,任性刑求,即漫不经心,因循延搁,于命盗重案,或称人证未齐,或称供词未确,百端藉口,至寻常户婚田土钱债细故,一任胥吏蒙蔽,累月经年不为审理。”(注:《皇朝经世文编续编》,第4703页,台湾文海出版社《中国近代史料丛刊》本。)“今之为民父母者,往往玩视民瘼,以奔走大吏之门谓为善于奉承,以争逐宴会之场谓为熟于世故,日行公事,视若具文,以致案牍山积,莫不加意,一案淹留,动辄经年累月。”(注:《皇朝经世文四编》,第752页,台湾文海出版社《中国近代史科丛刊》本。)“现在各省州县中,大半志在利己而不为民,求其关心民瘼者,十不获一。遇命盗重案,不能消弭,即故意留难……至寻常词讼案件,辄视为小事而置之,不知官员之所谓小事,即民之所谓大事。”(注:《光绪朝东华录》,第618页。)
在腐败的吏治之下,漫无止境的任意拖延首先是造成积案的重要因素。“凡公事迟延,通弊有二,曰支曰展。支者推诿他人,如院仰司、司仰府、府仰县之类,一经转行,即算办毕,但求出门,不求了事是也。展者延迟时日,如上月展至下月,春季展至夏季,愈宕则愈松,担迟不担@①是也。”(注:《皇朝经世文编续编》,第4713页。)州县官办案或“支”或“展”、“不勤听讼”在晚清社会竟至相沿成习,对大多数人来说,其从政目的“但求以免过为了事,于民生之疾苦漠然不关于心”,以致在当时,“有一勤于听讼之员而官声即起者,以州县瘐玩耽延者众也。”(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朱批奏折》法律类,律例项,第5号。)清末陕西、山西等地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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