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到辽东,每船年可“往返四五次或五六次不等”,“沿海贫民以搬运粮石活生者不下数万人”[(54)]。天津、山东往辽东的船只有卫船、登邮、红头等船,卫船、登邮大的可载重1100-1300石,红头300石,也有100石左右的小船[(55)]。我们按偏低估计,若每船来往4次,平均每船装400石,年运米量就有128万石,如果加上直隶沿岸的私贩船和辽东向山东登莱地区输出的粮食,年总数150万石是可能的,奏报中说运粮数十万石,那太少了。其次是辽东到江南,乾隆以后,“关东每岁有商船二三千只至于上海”,“载豆麦杂粟,一岁三运以为常”[(56)]。据包世臣言,嘉道之际,每年运往上海的关东豆麦达到“千余万石”[(57)]。这个数字可能偏大,600-700万石应不成问题。再就是福建台湾到漳泉的米谷运输约100余万石。除此以外,还有象前面提到过的山东胶州、日照到江苏海州,浙江宁台温至福建,以及广东省内的沿海粮食贩运等,总计海上的粮食运输量可达1000万石。
最后是其它中程距离的运输量,有关这方面的资料都比较零星,有的也没有留下明确的记载,以能够估测的数字来看,比如乾嘉时云贵等省开矿很盛,在云南,“厂分既多,不耕而食者约有十余万人,日糜谷二千余石,年销八十余万石”[(58)]。它们大抵由四川运入。贵州通过湘桂川运进的粮食,可能也会有30-40万石[(59)]。福建的闽江水系运粮额约在40-50万石。在北方,河南麦子杂粮运往山西、陕西,内蒙粮食运往京师、山西、陕西,年销量几十万石亦不成问题。这样便有了200多万石,再有不少我们暂时还不能作出估算的运输量,权且算作100万石[(60)],总计达到400万石之谱。
根据上面各运粮线路的统计,清代中前期的全国中长途商品粮流通量约为4650-5750万石,不过这也是个并不完整的数字。
估算出中长距离的粮食流通量,不等于已得到了全部商品粮数额,因为投入市场的不等于都参与中长途贩运,遍布于全国各地的粮食初级市场,有很大一部分被就地交换消化了,这在前面曾作过交待。在此,我们选清末奉天城的例子再稍示补充。该城宣统二年(1910)集散粮食114万石,其中被转到营口、大连外销的46万石,外销量只占集散量的40%[(61)]。这则资料时间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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