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当时有人为了帮助吸烟者戒烟,设法制做戒烟药,所以出现了制药者,出现了传方者,出现了吃药戒烟者。正是由于戒烟药的作用,“往戒烟者,日胜一日;”[19]销毁烟具者,日见繁多。[20]下面我们根据一九一零年统计的数字看一下几省当时的戒烟状况。[21]
直隶省禁烟先于他省,收效较快。禁烟公所散于天津、保定,分所二百有奇。百姓戒烟者不下三万人,烟馆改业者八百余家,栽烟之地,去春已绝其迹。山东戒烟会有三百四十九处,戒烟者约八万五千余人。陕西全省戒烟局所共四百多个,戒烟者十五万七千人。福建去春统计,全省吸烟人共二十四万,至今戒者五万五千人。浙江吸烟者约二十七万五千余人,前年骤减十八万五百人。江苏三十七厅州县,有熟膏店一万二千七百九十余家,每日售出之烟有三万九百九十两,至昨春已减两千八百三十余家,每日售烟之额亦减一万八百余两。其他行省出程度不同的出了类似的情况。这里的统计未必十分准确,但却说明了当时中国社会的禁烟热潮“实可谓举国一致”,[22]戒烟之风盛行一时。
讲求卫生体育是清末变革陋俗的重要内容。中国人“居处服食一切之不洁”的恶俗相沿已久,却很少有人视它为“至危极险之事”。[23]一般人不太讲求养生的道理。平素无病不防备,有病求鬼神。戊戌以后,有人开始注重和讲求卫生,认为卫生就是保护身体、保卫生命。清末有人认为“卫生”二字有自身的含义:令人生病的东西很多,人要保存生命,就要想抵御生病的办法,这就有护卫自己,抵御外物的意思,所以用“卫”字;按抵御之法实行,永保健康,就不致夭折生命,所以用“生”字,这就叫“卫生”。[24]当时提倡体育,也是把它视为卫生的一个手段和方法。有人把人体健康看成是国家的大事,以为“快枪巨炮不足恐,强敌利兵不足忧,所足恐忧者,独吾人之病弱耳,一人之身体,一人之精神焉;一国人民之身体,一国之元气存焉。”健康之国家寄于健康之国民,所以“卫生者人间万机之要素,一国之休戚,一家之盛衰,所由系也。”[25]就个人来讲,如果没有健康的体魄,“虽有高大之识,广博之学”,[26]也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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