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的线索,再把它们“逻辑”地连贯起来,得出一套可称为“萌芽史观”的历史观点。然后把它运用于中国,即从中国浩如烟海的史料中特意挑出一部分(同时把自认为不相关的丢在一边),如“商品经济”、“手工工场”及“包买商制”等等,做为“萌芽史观”链条上的一个个环节;同时认为,有其一,必有其二、其三,或有其二,必有其一等等,编织和建立起整个体系。这一套方法之中有许多问题都值得商榷。
问题可能还有,这种“资本主义萌芽论”或“萌芽史观”是否符合它的原形即欧洲工业革命的历史?欧洲从一个传统农业社会转变为工业社会的历史,是否就这样地“合乎逻辑”?资本主义在世界历史上究竟是怎样产生的?从方法论上讲,这种反向观察(追溯或逆推)、专挑“有利”的“导向”因素,及线性因果论的观点,会包含多大的“回溯性差异”和方法错误?[9] 那种因素说、阶段论与量变质变相接合的进化论的发展观,又是否可以做为“放之四海”的真理,运用于任何历史发展问题之上?
什么叫做“回溯性差异”?我们可以参考弗洛伊德的如下论述,他说∶“只要我们从事件的发展过程的最后阶段往回追溯,就能发现一条连续相继的锁链。于是我们以为已经得到了十分满意的,甚至是详尽无疑的彻底认识。但是,只要我们掉过头来,通过分析找出这一发展的开端,再循着开端去追踪出最后的结果,那么我们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印象,即认为这些事件发生的顺序是不可逆转的、必然的。……”[10] 这一段话即指出了倒看(回溯)与正看(按历史顺序)的不同,而我们许多史学理论的建立正是这种“倒看”的结果,特别当人们对这点还缺乏自觉的时候。
“萌芽史观”的再一个问题,估可以称为“IF(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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