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率先实现工业革命。所以,即令认为“萌芽”以及“手工工场”等等的存在,理论上是“资本主义”的必要前提,但在具体的历史过程中,有“萌芽”也好,无“萌芽”也罢,对于那一国家的工业化来说,都没有多大的关系,更不用说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了。
在这里我们也可看到,在中国史研究中的“萌芽”概念,既不明确,使用又复任意。如提法上从商品经济产生到手工工场出现,无一不可称为“萌芽”,而不计其差异;在时间上从先秦直到明清,无不存在“萌芽”,跨度足有二千年之久。因此我以为,以所谓“资本主义萌芽”的观点来解释中国的历史发展,实在是大可不必。在我们今天重新认识中国历史,重新建设中国史学的情况下,这一点会越来越清楚。之所以这样讲,还有一个原因,即是从学术角度说,“萌芽”研究即令再有意义,充其量也不过是中国史特别是中国经济史研究的一个部分,而并非是研究和回答整体的经济发展问题。以“萌芽史观”主导中国经济历史(特别是近五百年)研究的结果,就是在研究课题中遗留了太多的空白,以及制造了许多的理论“误区”;试看在今天中国经济发展的历史关头,在那些古今相关的重大问题之中,有几个是“萌芽论”能够解决的,又有多少是它根本无以回答的?
从“萌芽史观”的典型提问∶“如果没有外国资本主义的影响”来说,它即不是站在现实的立场,研究处于当时当地的中国,应作如何切实的努力;而是不顾国际间已产生工业化的带头国家,并已开始影响其他国家(包括中国)的事实,在观念上仍坚持中国有一个所谓没有外力作用的、独立发生的同时也是缓慢前进的可能发展道路,并为此制造一系列的假设或一个假设的系列。这样做的结果,中国的历史便不只是一部“没落史”,更成为一部假历史、死历史,自置于这样一种写“假历史”的地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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