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 1990), p. 107.)。因此, 不难理解为什么政府总是限制和力图摧毁这类教派。这篇文章说明了在形成白莲教意识、暴力和行为过程中,末世学扮演了中心角色。他的分析令人感到不满之处在于,没有回答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崇尚暴力的宗教和意识, 显然, 这有待于对其特定社会环境进行深入的研究(注:韩书瑞(Susan Naqiun)对山东“邪”教理论与民众运动的关系有非常深入的研究,限于篇幅,这里不加评述。请参见其Millenarian Rebellion in China: The Eight Trigrams Uprising of 1813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76)。)。
如果说谢克忽视了社会环境的因素,那么这正是周锡瑞(Joseph Esherick)的拿手之处。他发扬了青年时代的成名作《改良与革命——辛亥革命在两湖》那种对社会阶级及其力量透彻分析的长处,而在近著《义和团起义的起源》中更把对生态与社会环境的分析融合在一起。他论证了这场运动不仅导源于*和宗教,而且具有社会生态和大众文化的因素。山东具有异端宗教和崇拜勇猛斗士的传统,习武十分普遍,“当民间宗教与武术结合起来,便具有叛乱的极大潜力。”以往学者们大多强调“拳”与“教”的联系,但周锡瑞却认为有必要仔细区别义和拳与教派。实际上,拳团是宗教的附属物,能够相对公开行动,吸收更多的当地人入教,但是“加入拳并非就必然是教的成员”。这个教的特点是可以“给任何人神的身份”,以及“使每个人成为领袖”,这可能便是义和团运动不同于白莲教而没有一个中心领导的原因。许多学者在讨论义和拳与宗教结合的时候大多注意于白莲教,而周锡瑞则力图去“发现白莲教传统之外的教派与义和拳礼仪的更清楚的联系”(注:JosephEsherick,The Origins of the Boxer Uprising(Berkeley:Universityof California Press, 1987), pp. 38, 53, 240.)。山东既是孔子的故乡即正统文化的大本营,亦是齐巫、黄巾军、水浒豪杰等异端的发源地。到18世纪,山东的许多教派都接受了《易经》中八卦的概念,因此白莲教的传统与武术的结合便成为煽动叛乱的动力。人们还可以发现,义和拳的许多头衔、语言、行为和服饰都摹仿地方戏。它从大众文化中吸取了许多养分,而这种大众文化又蕴含了正统和异端两方面的因素。
谢克和周锡瑞的研究告诉我们,在社会运动起源的研究中,大众文化所能揭示的问题与*、经济同样重要,有时甚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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