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道的博大精深、恍惚玄妙的同时,指出语言表达作用的局限性。老子意识到“言不尽意”,认为其“道”不能以语言表达,于是他以含蓄蕴藉的表述在自己的作品中创造出“道”这样一种迷离恍惚的神秘美的朦胧形态。这种形态的不确定性、可以意会而难以言传的模糊含蓄的美,有激发人们的好奇心和探究心理的强大力量。老子用这种手法为读者驰骋想像、进行再创造开拓了广阔的空域。
“道”是《老子》的最高范畴,然而“老子对于道的理解,决不及我们今天有了科学的分析方法这样清楚”(《老子哲学讨论集·任继愈、冯憬远〈老子的研究〉》)。《老子》之“道”集物质性实体和规律为一体,要把“道”说清楚,老子感到十分困难。“他没有一个现成名词可用,但又要打破天、帝的有神论的传统”(《老子哲学讨论集·任继愈、冯憬远〈老子的研究〉》),他采用其朦胧手法创造这种朦胧艺术形象和境界,也是出于不得已,是由于他对其实体和规律混而为一的、无限的、绝对的道所作的直观把握使他无法将道确定和清晰地表述出来,而非全出于艺术上的考虑。
老子在其作品中生动地描写了自我形象。例如:“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亻累 亻累 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昭昭,我独昏昏;众人皆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余,我独若遗;众人皆有以,我独顽以鄙;众人皆有异,我独贵德[注: 简介贵德县位于青海省东部,海南藏簇自治州东南部。黄河由西向东中贯罗汉堂、河西、河阴、河东、尕让五个乡镇,在黄河上游建制最早,历史悠久。]母”(《老子》第20章。据古棣等《老子校诘》引)。这段文字,虽然“我”的内涵比较广泛,但仍是作者自身心灵世界的真挚表现。“老子便以这个‘我’做主词,盘坐在中国历史[注: 中国历史是中国各民族诞育和发展的历史。它的发达的封建社会,曾创造了同时代世界最高的文明。但是当西方某些地区跨入资本主义,特别是当西方资本主义列强入侵中国之后,中国越来越落后了。]的山谷间,以自语著人的忧愁与欢喜。他的自语,正像山谷间的松涛,格调高越,也像夜海的荡音,清澈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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