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却越来越弱。我们通常会觉得,王安忆、莫言,这样的算是文学,可是,现在有大量文学读者的兴趣转向了。在纸面文学——且不谈互联网——的范围里面,韩寒、郭敬明,还有更大量的其他的“作家”(姑且打个引号),他们的作品,他们的个人形象,都吸引了大量的、比喜欢王安忆、莫言的读者多得多的年轻读者。在这种情形下,到底什么是今天中国的文学?王安忆、莫言当然是,那么韩寒和郭敬明呢?我定期收到一些房地产企业办的刊物,里面大概有一小半篇幅,是登载一些散文、诗歌、甚至短的小说。对这些配合了广告、CEO讲话的“文学”作品,我们怎么看?
今天上午跟董之林先生聊天,她提到一个词:“资本主义文学”,我觉得放在这里正合适。不是资产阶级文学,而是资本主义文学。这个资本主义文学是不是我们当代文学的一部分?我们该怎么来处理它?从这个角度讲,文学是什么,当代文学是什么,真成了问题。
我们不满现实,我们努力跟现实斗争,我们觉得文学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为什么呢?就因为它是文学,它有“文学性”。长久以来,“文学性”一直是我们信赖的一个武器。可是,现在,我们不但终于发现,社会黑暗早已经变换了很大一部分形式,常常并不像我们所以为的那样,我们更发现,若干我们自以为用得很顺手的斗争工具,其实在对方手里,它挥舞得比我们更利索。那个在1980年代形成、到90年代渐成主流的“文学性”,就是其一。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来重新阐释文学性?如果说我们仍然相信,这世界上依然有真正反抗性的“文学性”,它真正的特质和居所在什么地方?
我想说明的是,在今天,文学究竟在哪儿,是什么,已经成了歧义非常大的问题。当然,你如何理解“文学”,一定是和如何理解当代社会联系在一块儿的。只有对文学和社会有了初步的理解之后,才谈得上重建文学和社会的关系。
文学研究出现了严重的文学史崇拜
倪文尖(华东师范大学)
批评家们对什么是文学、什么是好的文学的共识,决定了一个时代对于文学的基本理解,以及文学创作的潮流。因此,是批评定义了文学、界定了文学史的研究,而不是通常所以为的那样,好像总是先有了文学作品,然后才有文学批评。这是柄谷行人意义上的一种典型的“颠倒”。我想,今天之所以要从理论层面上来展开、强调这一点,是因为当下中国的文学研究风尚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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