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言之切,知几批评史馆是其史学思想最闪光的部分之一
作为史学评论家的刘知几,对史馆修史制度具有充分的发言权。其一,如前所述,他系统而深入地考察了史官制度的历史,具备有比其他史家更系统全面的关于史官制度的历史知识,这种知识的准备和卓越的史识,使他能宏观考察史官制度的沿革变迁及得失利弊。这充分说明批评史馆修史有非常充足的历史依据。其二,刘知几“三为史臣,再入东观”,置身史馆修史数十载,对史馆修史有着深刻的感受。这种真情实感是用自己一生的实践遭遇换来的,它不是道听途说,也不是人云亦云,而是自己史学生涯之酸甜苦辣的真实感受。他在《自叙》中说:“虽任当其职,而吾道不行;见用于时,而美志不遂。郁怏孤愤,无以寄怀。必寝而不言,嘿而无述,又恐没世之后,谁知予者。故退而私撰《史通》以见其志。”这里如实地透露了一个矛盾,即史馆修史同知几实现其“志”其“道”的矛盾。这一矛盾在知几发表他对史馆的看法中有着充分的体现。上述两点,足可说明刘知几对史馆修史有充分发言权,是知之甚深的。知之深则言之切。我们应当高度重视刘知几对史馆修史的批评。
知几侧身史官,怀有踵武前修的志愿,“凡所著述,常欲行其旧义。”而当时同作诸士及监修贵臣与他格格不入。知几深切感受到“虽任当其职,而我道不行;见用于时,而美志不遂。”知几的“道”和“志”就是做一名真正的史官,坚持善恶必书的直书原则,写出能劝善惩恶的史书来。既然道不行,志不遂,那么就郑重其事地向当时史馆负责人宰相萧至忠打了辞职报告,毅然决然要求退出史馆。告萧至忠书备述自己的苦衷,以古今对比的办法列举了史馆修史的种种弊端,集中地体现了刘氏对史馆的批评。时在唐中宗景龙二年(708年)。他在《史通·忤时》中说:“仆自策名士伍,待罪朝列,三为史臣,再入东观,竟不能勒成国典,贻彼后来者,何者?静言思之,其不可有五故也。”这五个不可是:
第一,“古之国史,皆出自一家”,“咸能立言不朽,藏诸名山”。当今史馆,人浮于事,“籍以众功,”“大集群儒,著述无主,条章靡立”,必然“阁笔相识”,拖延岁月。应该说,这一批评是切中时弊的。这里,他对比古今,一个最基本的观点,是史为专家之学,要成一家之言。因为是一家之言,故能立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