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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下西洋的国内军事背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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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46:49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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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年为第三次亲征之年;第七次,受命于定策宣宗唯一一次有充足准备的出巡之后。 除去宣宗两次临时出巡与下西洋无关外,永乐二十一年(1423年)的第四次、二十二年(1424年)的第五次亲征也未见郑和“统领舟师”的配合。其实,当时虽连年北征,财政窘迫,朱棣仍于二十二年正月命郑和出使旧港 [20],只不过年内朱棣去世,郑和未及成行 [21],改为率船队守备南京。揆明政府之本意,必欲在亲征之年再遣大军下西洋。 下西洋与诸重大军事行动的密切关系,似乎说明郑和下西洋有为其他军事行动壮声威、固后方的使命,这也与郑和船队的旧港、锡兰山、苏门答腊之役相吻合。但是,南北两面作战、海陆分耗巨资,绝非合理的军事策略,何以明朝一而再、再而三地执行,而不顾轻重缓急和财政负担呢?从另一个角度看,七下西洋或许揭示了明朝决策者的一个隐隐的原则性措施:当皇帝或大军离开南京之时,乃至皇亲征军离开北京到塞外之时,明朝的海军也要尽量离开南京,乃至南直隶和东南沿海地区。
下西洋军士多来自“南京及直隶卫所运粮官军”[22],乃至“外卫官军”[23],而据零星记载,军官有来自锦衣卫、水军右卫、金吾左卫、龙江左卫、宽河卫、府军右卫者 [24]。金吾左卫、宽河卫乃靖难后由北军改建,锦衣卫、府军右卫乃洪武以来长驻南京的上直卫,水军右卫、龙江左卫则是洪武以来的专门水军单位 [25]。不难看出,下西洋军队以皇帝最信任的宦官充任领导,南北方军官同为将校,而由南方军士构成主体。靖难战争后,出身于北军的“新官”勋贵,在军队中迅速取代了洪武、建文时期遗留下来的“旧官”阶层,残存的南军之中,最可能保持原有独立性、最不容易被习于骑射的北军官兵取代的,就是习惯南方环境、熟习水战技术的水军了。或许,新政权一直不信任这些不可替代的水军,所以每逢大军离京、皇帝巡狩,就要把这部分水军派遣到遥远的大洋上去,以销隐患。 以上“配合战争”说,似乎匪夷所思,又无史载明证,难成定论。但是,历次下西洋与当时所有重大军事行动如此密切相关、丝丝入扣,又不容忽视。无论是从积极角度推测的“两面出击”,还是从消极角度推测的“放逐大洋”,“配合战争”说均不妨聊备一格。 总之,大量史实证明,“外交”和“贸易”是下西洋使命中必有的重要成分,但在解释船队的巨大规模、耗费与明初特别是永乐时期政治、军事、经济形势的矛盾问题上,两说均为其他具体使命留下了可能空间。与现实可能性甚小的“踪迹建文”说相比,“配合战争”的史实依据更加充分。“配合战争”说将郑和下西洋视为永乐时期政治、军事政策中的合理环节,“外交”说和“贸易”说则视之为宋元以来的航海传统、明初政治经济形势综合作用的结果,两者从宏观和微观角度共同勾勒出了郑和下西洋的背景和使命。
[1](明)黄省曾:《西洋朝贡典录·自序》、同书卷上《三佛齐国》,中华书局,1982年,7、36页。 [2]童书业:《重论“郑和下西洋”事件之贸易性质》,《禹贡》第七卷第一至三期合刊,民国二十六年,239-246页。 [3]洪焕椿:《明初对外友好关系与郑和下西洋》,载《郑和下西洋论文集》第二集,人民交通出版社,1985年,163页。 [4]《娄东刘家港天妃宫石刻通番事迹记》、《长乐南山寺天妃之神灵应记》,载(明)巩珍:《西洋番国志·附录》,中华书局,1961年,51-55页。 [5]《明太宗实录》卷六八、七一、七二,永乐五年六月己卯、九月壬子、十月壬午,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影校本,以下明诸朝实录均同。 [6]《明太宗实录》卷三八、四三、五○、五二、五三,永乐三年正月甲寅、六月庚寅、四年正月戊戌、三月丙午、四月辛未。 [7]《明太宗实录》卷五六、六七、七○、七一,永乐四年七月辛卯、五年五月甲子、八月己亥、九月壬子、乙卯。 [8]按,伯希和未知永乐五年至七年的出洋,故以永乐六年郑和使暹罗之记载为非((法)伯希和著、冯承钧译:《郑和下西洋考(附拾遗)》,中华书局,1955年,38页)。其实郑和自述此次下西洋目的地中最后一个即暹罗,遣使暹罗而非西洋各国,正可为本次出洋历时甚短之证。 [9]《明太宗实录》卷八二、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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