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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皇帝的中国观(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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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46:58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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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女真以外的其他民族也难于接受这一包含历史宿怨的国号。 满洲兴起时,对女真相邻各部以及与满洲或战或和的蒙古各部动辄也以国相称,如称所谓“九部联军”为“九国兵马”(注:《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一,癸巳年九月。据《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一辑第315页。),称海西四部为“哈达国”“夜黑国”“兀喇国”“辉发国”(注:《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一,戊子年,辛卯年,癸巳年。据《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一辑第311、313、315页。),蒙古各部则称为“蒙古诸国”,蒙古察哈尔部则称为“察哈尔国”(注:《清太宗实录》卷四十二,崇德三年七月丁卯,谕西北蒙古喀尔喀部落查萨克图汗下使臣达尔汉囊苏喇嘛曰:“朕以兵讨有罪,以德抚无罪,惟行正义,故上天垂佑,将蒙古诸国悉以与朕,今蒙古国主察哈尔汗之子见在朕皆抚养。”中华书局1985年版。),等等。可见努尔哈赤与皇太极并没有也不可能将“部落”与“国家”做现代意义上的严格区别,他们不过随着自身政治势力的迅速膨胀,认为自己有权利与汉人一样创建国家、更改国号。对满洲如此,对同样被明朝视为“夷虏”的其他女真各部和蒙古各部也是如此。 需要深入探讨的是,清太祖努尔哈赤与清太宗皇太极在他们“建国”的过程中如何对待明朝,他们心目中“中国”和“天下”的概念是什么? 在努尔哈赤羽翼未丰时,称明朝为“大明”“朝廷”“天朝”(注:《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一,《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一辑第304页。),既公开称王称帝,立国建元,则称明朝为“明国”或干脆与明朝尔我相称,甚至称明朝为“南朝”(注:北京图书馆藏:《后金檄万历皇帝文》:“朕虽屡获天佑,志气未骄,在人上不敢分毫生事。公正之人,尔南朝偏护边外他国,要杀之,方昭告皇天而起兵,不想天怪南朝而佑我。”据《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一辑第295页。),俨然以“北朝”自居。他们虽然仍奉明朝为“中国”(注:《后金檄万历皇帝文》述及萨尔浒之战时说“南朝又说我何敢举兵抗拒,中国发兵四十万,四路齐进,意欲剪灭除根”,据《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一辑第295页;《清太宗实录》卷二,天聪元年正月:“己亥年我出师报哈达,天遂以哈达畀我,尔国乃庇护哈达,逼我释还其人民。及释还哈达人民,复为叶赫掠去,尔国则置若罔闻。尔既称为中国,宜秉公持平。”同书卷十八,天聪八年三月:“明国复无一言。明既为中国,则当秉公持平,乃他国侵我,则置若罔闻。”),但认定“中国”并不是明朝皇帝,也不是汉族人可以永久垄断的。当努尔哈赤称“英明汗”,建元“天命”并改国号“后金”时,就表明他要缔造一个不奉明朝正朔、与大明平起平坐的国家;岂止于此,他还向往着有朝一日到北京、汴京、南京当皇帝的美好远景。(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译注:《满文老档》天命七年四月十七日,金致书明军守将:“我汗公正,蒙天眷佑,其南京、北京、汴京,原非一人独据之地,乃诸申、汉人轮换居住之地也。”该书378页。中华书局1990年版。) 皇太极直接继承发扬了努尔哈赤的志向,他向喀尔喀蒙古札萨克图汗宣称与辽金元三国之主相等: 昔辽金元三国之主,当征战时,西伐厄讷忒黑,东抵朝鲜,北及黑龙江,南至于海,无远弗届。朕今日正与相等也。(注:《清太宗实录》卷四十二,崇德三年七月丁卯。) 努尔哈赤和皇太极是女真人支脉,有“本大金之裔”(注:《后金檄万历皇帝文》述及萨尔浒之战时说“南朝又说我何敢举兵抗拒,中国发兵四十万,四路齐进,意欲剪灭除根”,据《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一辑第295页;《清太宗实录》卷二,天聪元年正月:“己亥年我出师报哈达,天遂以哈达畀我,尔国乃庇护哈达,逼我释还其人民。及释还哈达人民,复为叶赫掠去,尔国则置若罔闻。尔既称为中国,宜秉公持平。”同书卷十八,天聪八年三月:“明国复无一言。明既为中国,则当秉公持平,乃他国侵我,则置若罔闻。”) 的强烈意识,又深受蒙古文化的影响,他们继承的是北方民族大胡和东胡的历史文化传统,当他们的实力足以自立甚至与明朝治下的“中国”抗衡时,以“辽金元三国之主”的后继者自居是合情合理的。但在承袭儒家思想体系的中国观和天下观的明朝和朝鲜看来,则是骇世惊俗大逆不道的举动。万历十七年(1589)努尔哈赤起兵未久,朝鲜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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