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佛教与回鹘讲唱文学 |
|
时间:2009-7-24 13:48:43 来源:不详
|
|
|
意义上的译作,一般都是摘译与编译,至于内容的增减,更是极为常见的现象。在我们现已发现的回鹘文文学作品中,大多都是编译。此外还有少量的摘译本,如著名的印度史诗《罗摩衍那》及童话故事集《五卷书》之回鹘文本都是如此,另有一些则明显地增加了相关内容,如备受国内外学界关注的回鹘文《折叱王的故事》,主体内容出自《无明罗刹集》卷上,但同时又增加了一些不见于经文而似乎与印度婆罗门教有关的情节;[12]其二,笔者将《双恩记》写卷与回鹘文《善恶两王子的故事》进行了对比,发现回鹘文本线索的简洁与《双恩记》接近,但内容上仍有不同。所以,我认为,诚如荣新江先生所言,藤枝晃的说法有必要进一步坐实。如果说《善恶两王子的故事》的翻译曾参考过《双恩记》,似乎更可行一些。 回鹘之讲唱文学,除了《善恶两王子的故事》外,值得注意的是敦煌出土的回鹘语韵文体《观音经相应譬喻谭》。 该文献现存伦敦大英图书馆,编号为Or. 8212—75A。写本共15叶,346行,其结构特点为押头韵的四行诗形式,内容是古代回鹘僧众对《观音经》的解说。[13]但其中又穿插有散文,如: 今此以后说相应义。在此之后与该宝经相应,引证法性相应的譬喻,依次说明。现在我讲这些,请你们以最清净之心听闻。[14] 该作品之主要内容为押头韵的四行诗,而上面的这一段读起来颇有宾白的味道。这种散韵结合之文,是否亦可视为回鹘讲唱文学之一例证,尚有待进一步研究与检验。 这里,我们还应提到由讲唱发展来的回鹘文“原始剧本”——《弥勒会见记(Maitrisimit)》。 20世纪初,德国考察队于吐鲁番的木头沟和胜金口发现了不少回鹘文《弥勒会见记》残叶。1959年,哈密县天山公社脱米尔提大队(今哈密市天山区板房沟乡)巴什托拉的维吾尔牧民牙合亚热衣木在放牧时于一石堆内的毡包中发现回鹘文《弥勒会见记》586叶,其中完好无缺或大体完好者约114叶。 《弥勒会见记》属于小乘佛教说一切有部毗婆娑派的舞台作品,但其中也搀杂有许多大乘教观点。篇幅很大,由一篇序文和二十五品正文构成。序文为一般佛教说教和施主所写回向文,正文则讲述弥勒佛的生平事迹。 故事以毗沙门天手下三员大将之间的谈话开始,通过三人的对话,告诉观众天中天释迦牟尼成佛后正于摩揭陀国说法。当时弥勒虽只有8岁,但聪颖过人,受业于跋多利婆罗门。一天夜里,跋多利婆罗门受天神启示,要见天中天佛,但年迈多病而不能成行,郁郁寡欢。而此时弥勒也受天神启示要到天中天那里出家学道。跋多利遂让弥勒去见释迦牟尼。于是,弥勒和16位同伴都成了佛弟子。 后来,天中天佛到波罗奈国说法。此前佛姨母专为佛织一金色袈裟,但天中天不愿接受,让她转施其他僧众。在佛讲述了未来世弥勒的故事后,弥勒向佛请求愿作此未来世之弥勒,以解救众生脱离苦海。于是,弥勒降生于翅头末国一大臣家中。他从宝幢毁坏一事中得到启发,遂出家寻道,终于在龙华菩提树下得成正觉,转动法轮,普度众生,甚至入大小地狱,解救其中的受苦众生。 从出土文献看,有些幕前面用朱笔标明演出场地,说明这是在回鹘中上演的戏剧。从剧本中还可以看到有乐神奏乐的描述。如序幕第四叶背面:“为了拯救乾闼婆王苏波利耶,[佛]化为弹箜篌者,弹箜篌而拯救之。”又如第二幕第九叶正面:“按照持国天王的旨意,牟卢、波涅迦尸等诸乾闼婆王演奏着五种使人百听不厌的乐曲。”[15]这里的乾闼婆王即佛教中的伎乐天,说明《弥勒会见记》的上演有音乐伴奏。 从《弥勒会见记》中还可以看出有大量独白、对白、旁白等人物语言,亦证实该文献决非一般的写经或佛经故事。[16] 那么是不是就因此可以确定该文献的剧本性质呢?学界存在着不同的看法,有的认为它应是一部讲唱文学作品,[17]也更有的释之为“看图讲故事”。[18]最近,耿世民先生改变原来的“原始剧本说”,认为该文献应为讲唱文学,“倾向于说它是戏剧的雏形”。[19]若就名称而言,差异似乎很大,但若细究起来,其实各说之间并不矛盾。 我们之所以要这么说,是因为变文、戏剧与讲唱之间本身就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对此学界已有深入的研究,无须笔者饶舌。任半塘先生认为,变文和戏剧之“代言与叙述虽不同,在演故事及唱白兼用之两点则相同。”[20]唐文标则称变文作品大半是以脚本方式出现的,“它的流变由单纯讲唱到有背景,已渐进戏剧的形式了。”[21]其说法虽各有偏重,但无疑都揭橥了三者间的密不可分的联系。周育德先生更进一步指出: 我们不妨把唐末五代流传下来的那些俗讲底本“变文”式的说唱本称作“准剧本”。它们在本质上是属于叙述体的说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