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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古神话的流变看《楚辞》中的神话材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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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49:50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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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定于一尊的经典记录的假设为前提,但即使遍稽群书,也很难找到能够使这种假设成立的证据,但反面的证据却可举出许多。 归因于神的分化的作法,亦不过只能被视为对上古神话的“分化——层累”的复杂过程的一种简化处理而已。实际上,这种谱系的重叠和角色的移位,是上古氏族部落生息活动的投影,反映了其传承者与不同文化集团间的分合关系。是遗留至今的上古文化信息的一种特殊形式。虽然由于材料不足的因素的影响,我们一般很难就其迭压的先后次序及如何解构等问题做出定论,但这并不妨碍对其组合关系的分析,及对产生这种组合关系的种种契机做出推测。就上古神话中大多数的帝系神谱的分析而言,最为困难的是很难找到一条较为原始的记载,以便对其原生部分及后来迭加上去的次生部分作出明确的划分,但对楚王室族源神话而言,这却是不成问题的问题。 因为一些出土文物的铭文已为我们提供了充分的背景材料。 其一,北宋晚期在今湖北嘉鱼出土的“楚公逆”,其铭文为:“惟八月甲申,楚公逆自作吴雷钅父(),厥铭曰……。”孙贻让认为,楚公逆即周宣王时的楚君熊,逆、古音同,从器形上看亦不无道理。丁山考释吴雷即吴回。 其二,“邾公钅力钟”铭文云:“陆之孙邾公钅力作厥和钟,……”30年代出土于长沙子弹库的楚缯书,有“炎帝乃命祝以四神降”之语,“祝”即祝融。王国维《邾公钟跋》一文指出:“字从虫虫声,,古墉字。以声类求之,当是螽字,陆螽即陆终也。《大戴礼·帝系篇》陆终娶鬼方氏,鬼方氏之妹谓之女阝贵氏,产六子,其五曰安,是为曹姓,曹姓邾氏也。《史记·楚世家》同,同出于《世本》,此邾器而云‘陆之孙’,其为陆终无疑也。”李学勤先生认为王氏分析字有误,墉字古音在东部,螽字古音在冬部,王氏沿用王念孙父子说文谐声谱,未别东、冬。字实应从虫省声,与终同属冬部,读为融,是因为融也从虫省声的缘故。 其三,一些青铜铭文,同样证实了《国语·郑语》所记若干国姓的正确性,如苏国为己姓,河南三门峡上村岭所出有苏氏媵女之器作“妃”姓。如《两周金文辞大系》所收,有两条铭文:“苏公作王妃乖簋,永宝用”,“苏甫(夫)人作女至妃襄媵匚也》”。此外郐为女云姓,金文作“女员”,邾为曹姓,金文作“”,《金文世族谱》等书都曾加以论证。 这些材料说明,《大戴礼·帝系姓》、《世本·帝系》和《史记·楚世家》对楚先世系的记载,自吴回以下基本上是可以信据的,为进一步探索楚王室族源神话提供了可靠的基础。 《国语·郑语》中史伯所称的祝融八姓,经李学勤先生考证,分布于北起黄河中游,南至湖北北部,环处中原的广大地区。但是到了周代,大部分被视为蛮夷,这种观念在《春秋》经传中有着突出的反映。 李学勤先生也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白川静先生提出祝融集团当与青莲岗文化有关,但其说仅依靠空间的对证,猜想的成分远大于实证的成分,因而并不足为据。事实上,远古部族流徙不定,不同族类间的此消彼长是常见之事,反映在新石器时代的文化遗存中,即先后两种文化间未必有内在的传袭关系。虽然祝融八姓的分布地域部分与青莲岗文化结合,但也很难说两者之间有直接关联。要探索楚王室族源神话,必须选择其它的角度进行透视。 根据《世本》、《大戴礼·帝系姓》的记载,老童之妻或以为骄福(弱水氏),或以为高娲(根木氏),但陆终之妻,却均以为是“鬼方氏之妹,谓之女阝贵”。弱水氏或根木氏的居所无从查考,而鬼方氏的地望却是有案可稽的。作为一个在商和西周时曾相当活跃的部族,在文献典籍和金石甲骨中均有记载。 见之于文献记载的有: 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易·既济》) 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易·未济》) 内于中国,覃及鬼方。(《诗·大雅·荡之篇》 武丁三十二年,伐鬼方,次于荆。三十四年,克鬼方,氐羌来宾。(《今本竹书纪年》卷上) 见之于甲骨卜辞的有:己酉卜,宾贞,鬼方易,亡祸,五月。(乙)6684己酉卜,丙(贞),鬼方易,(亡)祸,五月。(甲)3343 见之于青铜器铭文的有:……伐方……。(小盂鼎)……方纟言纟(蛮)……。(梁伯戈)但自春秋以降,除对历史的追述外,鬼方一名不再见于传世典籍,对其地望的记载亦多语焉不详,产生了种种异说。 《诗·大雅·荡篇》传以为“鬼方,远方也。”干宝《易注》以鬼方为北方之国,或以为“鬼方于汉则先零羌是也。”《黄氏日钞》以为鬼方即荆楚。 王国维《观堂集林》卷十三《鬼方昆夷考》引用《后汉书·西羌传》注所引《竹书纪年》:“王季伐西落鬼戎,获二十翟王”的记载,提出“可知其地尚在歧周以西。”并通过对残盂鼎和梁伯戈的考证,推断其地望为“西自氵开陇,环中国而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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