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中追述远远近近的历史,语重心长地规劝巴蜀贤智弃暗投明,辞气安详,具有动人的力量。本文同先前著名的陈琳檄文相比,没有那种杀气腾腾的气势,是因为敌我力量的对比不同了,那时势均力敌,胜负难知,而现在可以说是稳操胜券。前人评此文说:“诸檄中独此篇浑厚得体。盖兹时蜀已不支,无庸辞费”(闵齐华《文选瀹注》卷22引孙鑛评语)。语境不同,立言自异。
钟会还写过不少论,大抵亡佚。他的五卷本《刍荛论》仅存若干片段,而仍有精彩的意见,例如——
凡人之结交,诚宜盛不忘衰,达不弃穷,不疑惑于谗构,不信爱于流言,经长历远,久而愈固。而人多初隆而后薄,始密而终疏,斯何故也?皆由交情不发于神气,道数乖而不同,权以一时之术,取仓促之利。有贪其财而交,有慕其势而交,有爱其色而交,三者既衰,疏薄由生。
可以说都是见道之言,而且说得简明有味。钟会本来有条件成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可惜最后野心膨胀,迅速走向灭亡。
钟会还写过一篇《母夫人张氏传》,写自己母亲的素养才智,特别是对自己的培养教诲,亲切动人。其中记载母亲对自己的告诫有“谦恭慎密”、“不能自足,则损在其中矣”、“人谁能皆体自然,力行不倦,抑亦其次”等语。钟会是个聪明人,但后来大约全然忘记了这些庭训,终于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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