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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士文化与诗可以群

时间:2009-8-8 16:55:42  来源:不详
上述名单应很能显示唐代进士与诗歌之“群”的关系。

    再看诗人群的情况。据贾晋华博士《唐代集会总集与诗人群研究》一书,可知在一定的时段、聚于一地从事诗歌唱和所形成的诗人群体情况。书中对隋唐之际的河汾作家群,太宗朝宫廷诗人群,高宗武后时期三大修书学士群,中宗朝文馆学士群,大历浙东诗人群,大历浙西诗人群,韩孟诗人群,大和至会昌东都闲适诗人群,襄阳诗人群,咸通苏州诗人群,以及唐末五代庐山和泉州的两个诗人群,都作了详尽考论。若不论几个宫廷诗人群,由《大历年浙东联唱集》可知,参与这群诗人活动的原有58人,可考者38人,可能参加者7人,虽多系中小诗人,声势却相当大。颜真卿任湖州刺史4年半,邀集一批文士诗人编书、作诗、论诗,大开诗会,前后聚集了95人,形成了大历浙西诗人群。襄阳诗人群成于唐宣宗大中年间,徐商镇襄阳,段成式、温庭筠等游幕唱和,辑成诗集。咸通苏州诗人群在宣宗咸通年间,皮日休为苏州刺史崔璞从事,与陆龟蒙唱和,陆又与多人屡次集会,多有联诗,并结集10卷。庐山诗人群系唐末五代所成,持续半个多世纪,先后聚集了20多人,为两个创作群体,前一个为僧道、隐士、进士和官员,后一个因南唐恢复科举并以诗取士而生,与进士制关系更密切。唐末五代的泉州诗人群因避中原战乱而生成,是僧人与进士的集合体,韩等重要诗人亦曾来此。

    隋唐之际的河汾作家群生当乱世,自难参加科举考试,太宗朝的宫廷诗人多系由隋入唐的大臣或弘文馆学士,仅上官仪为进士,而自此的宫廷诗人群则颇多进士出身者。高宗时以许敬宗为首的修书学士群、武后前期北门学士群、武后后期珠英学士群,以及相继的中宗朝文馆学士群,都是宫廷诗人,其中的上官仪、李义府、李峤、沈期、张说、宋之问、李、苏、卢藏用、杜审言等,都曾登进士第。他们在进入宫廷后,可以看作进士的“已完成式”,却仍在持续着进士的诗文之用。后面几个诗人群,不在宫廷之内,多处于求仕阶段,且处在安史之乱后贵族政治彻底崩溃,进士文化完全成熟的历史时期,与进士文化的特点更相合,此在下面再论。至于隐逸诗人,如前所述庐山诗人群,人数不少④,其中不乏真正的隐士,但也有走隐而求仕道路者,对于“终南捷径”与进士文化的关系,亦在下面再论。

    由集会总集所定的诗人群是较为稳定的创作群体,另有因创作主张、艺术思想相近,互相交往、唱和的诗人群,一般以之作为唐诗风格流派看待,如初唐时方外十友、中唐的大历十才子、晚唐的咸通十哲、芳林十哲等,其实也具有“群”的意义。

    《新唐书?陆馀庆传》云:“(馀庆)雅善赵贞固、卢藏用、陈子昂、杜审言、宋之问、毕构、郭善微、司马承桢、释怀一,时号‘方外十友'。”姚合《极玄集》李端小传载:李端“与卢纶、吉中孚、韩、钱起、司空曙、苗发、崔峒、耿、夏侯审唱和,号‘十才子'”。《新唐书?文艺传》亦云:“(卢)纶与吉中孚、韩翊、钱起、司空曙、苗发、崔峒、耿、夏侯审、李端皆能诗,齐名,号‘大历十才子'。”“十才子”的得名与交游唱和主要在大历初年,因多出身贫寒,故依傍权门,在权豪华宴上联袂唱和,后来各奔东西,诗风各异。“咸通十哲”指晚唐懿宗咸通时期的一群诗人,《唐摭言》卷十云:“张乔,池州九华人也,诗句清雅,无与伦。咸通末,京兆府解,李建州时为京兆参军主试,同时有许棠与张乔,及俞坦之、剧燕、任涛、吴罕、张、周繇、郑谷、李栖远、温宪、李昌符,谓之十哲。”⑤据研究,这群诗人有三个特点:“其一均出身寒微,久游举场,四方飘游,未为显宦;其二都广结僧人,有一段隐居经历。……其三……许棠宣州,张乔、周繇池州,喻坦之睦州,任涛筠州,郑谷袁州,均为江南东、西道人。李昌符原籍亦未详,……亦以江南人可能为大。唯温宪太原(亦久居江南)、张清河,为北人。十子之目得自长安,而其主体却为江南人。”⑥“芳林十哲”亦见《唐摭言》卷九:“咸通中自(沈)云翔辈凡十人,今所记者有八,皆交通中贵,号芳林十哲。芳林,门名,由此入内故也。”

    此外,还有唐人普遍的唱和,虽非集体创作,但也可视作“诗可以群”的一类。由于中唐以后诗人成为进士者渐多,进士文化真正与诗人及诗歌创作密切关合,故中晚唐诗人“群居相切磋”渐成风气。除韩愈为首的一群外,不少著名诗人任地方官时,常有诗歌唱和,如杜牧为刺史时,孟迟、严恽、李郢曾先后相从。从诗人个人的交往唱和而言,分别有:贾岛与韩愈、孟郊、张籍、王建、姚合、无可;赵嘏与元稹、沈传师、沈述师、卢弘止、杜牧;马戴与令狐定、姚合、贾岛、无可、李廓、顾非熊;喻凫与姚合、顾非熊、方干、无可;刘得仁与姚合、无可、段成式、雍陶、厉玄、顾非熊;刘驾与曹邺、薛能、李频、聂夷中;李郢与杜牧、李商隐、温庭筠、方干、鱼玄机;曹邺与李频、郑谷、张、李洞;储嗣宗与顾非熊、顾陶、司马扎;李昌符与张乔、李洞;林宽与许棠、李频;周繇与段成式、温庭筠、韦蟾;周朴与方干、李频;王贞白与罗隐、方干、郑谷、贯休;崔道融与方干、司空图;曹松与贯休、方干;女诗人鱼玄机与温庭筠、李郢。不少诗人在不同地方、不同时期,分别与不同的诗人交游:如方干不第隐居会稽鉴湖时,与郑仁规、李频、陶详相善,咸通末,与段成式、吕述、于兴宗、李群玉等唱和。

    我们尚应注意唐代诗僧这一重要队伍:灵一与李华、张继、皇甫冉、朱放、张南史、李纾、严维唱和甚多;皎然居湖州时与陆羽、吴季德、皇甫曾、崔子向、李等交游,在湖州时,历任湖州刺史颜真卿、崔论、卢幼平、陆长源等,均与之交游唱和;无可则与姚合、朱庆馀、贾岛、顾非熊、章孝标、殷尧藩、马戴、段成式、厉玄、雍陶等为诗友,唱和甚多。唐末五代的尚颜,与方干、陈陶、陆龟蒙、郑谷、司空图、吴融、李洞,诗僧齐己亦有唱和。以上仅分从一人言其相交唱和,各人间形成互相交叉的复杂现象更难以尽述。由于某一诗人树立起的榜样,使得师从者成风,也形成了一定规模的创作群。如晚唐时期的“咸通十哲”与贾岛、姚合诗派较为相近,而“郑谷晚年归居宜春后,又有南昌孙舫、长沙齐己及连州黄损等从之学诗。后二人又与郑谷共定诗格,为湖海骚人所宗。又形成一诗人群”⑦。

    由上可知,唐代的诗歌集群性创作活动,无论从历史延续的时间看,还是从地理分布的范围看,都是前代无法比拟的。

              三  进士文化与唐诗之“可以群”

    以上对进士制直接或间接造成的唐代诗人群作了描述,现在进而论述进士文化与唐诗“可以群”之间的关系。

    我们很难在本文中对进士文化作出全面的定义,仅能就与本论题相关者概言之。

    首先,进士制的推行引起了政治的变化。进士制始于隋,继于唐初,陈寅恪先生《隋唐政治史述论稿》认为,起根本变化的是武则天时期。由于武后“大崇文章之选,破格用人,于是进士之科为全国于进者竞趋之鹄的。当时山东、江左人民之中,有虽工于为文,但以不预关中团体之故,致遭屏抑者,亦因此政治变革之际会,得以上升朝列,而西魏、北周、杨隋及唐初将相旧家之政权尊位遂不得不为此新兴阶级所攘夺替代”⑧。这是对推行进士制后政治变化的精辟论述。

    其次,社会的宗尚,普遍的追求,使士人们确立起新的价值观。王定保《唐摭言》卷一说:“进士科始于隋大业中,盛于贞观、永徽之际;缙绅虽位极人臣,不由进士者,终不为美,以至岁贡常不减八九百人。其推重谓之‘白衣公卿',又曰‘一品白衫';其艰难谓之‘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又说:“其负倜傥之才,变通之术,苏、张之辨说,荆、聂之胆气,仲由之武勇,子房之筹画,弘羊之书计,方朔之诙谐,咸以是而晦之,修身慎行,虽处子之不若;其有老死于文场者,亦无所恨。故有诗云:‘太宗皇帝真长策,赚得英雄尽白头。'”⑨这一段话可以理解为:对“白衣公卿”的追求,使得其他才能、资质“咸以是而晦之”,

    历来所重的“修身慎行”,竟然“虽处子之不若”。可见,进士制对传统价值观的改变确实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再次,以诗取士引发、造成了士人思想与行为方式的改变。肃宗宝应二年(763)礼部侍郎杨绾上奏批评进士科:“近炀帝始置进士之科,当时犹策试而已。至高宗朝,刘思立为考功员外郎,又奏进士加杂文,明经填帖,从此积弊,浸转成俗。幼能就学,皆诵当代之诗,长而博文,不越诸家之集,递相党羽,用致虚声,六经则未尝开卷,三史则几同挂壁……祖习既深,奔竞为务,矜能者曾无愧色,勇进者但欲凌人,以毁者为常经,以向背为己任。校刺干谒,驱驰于要津;露才扬己,喧盛于当代。”⑩其中不少就涉及思想与行为方式,其负面评价只能说是评价标准不同,而难以说是不实之词。宋人李昭说:“唐自元和以后,士人多以辞章游王公之门,谓之投卷。所幸者,大则荐闻于朝,小则资以赇货。士之急于人知,无盛于此时也。”11“校刺干谒”确实成为了进士文化的一个具有群体性的特征。

   如果说以上三方面是进士文化的主要特点,那么,这些特点与唐代的“诗可以群”又有什么相对应的关系呢?

    首先,因推行进士制所引起的政治变化,对士人们具有极大的感召力,使得儒家传统的处世方式仅向“兼济天下”一端倾斜。唐人因“兼济”而“群”,并形成了具有时代精神的诗歌创作群体。顾名思义,“兼济”是从自我出发、兼及他人而济众,由“独善”之一人,而至天下之众人,本身即具“群”之意义。“出”与“处”则取决于“道”,天下有道则仕,无道则隐,是传统的原则。而“道”之有与无除了为政之清浊、民生之欢戚外,常又与士人自身的感受相关。若朝廷重视自己,就有出路,有路即有“道”,应是很直观的体会。

    唐朝立国不久,太宗就下令修订《氏族志》,“欲崇重今朝冠冕,……不须论数世之前”(《旧唐书?高俭传》),不少出身布衣者,以功业成为唐初新士族。高宗时,改《氏族志》为《姓氏录》,五品官“皆升士流”。武则天为排挤唐宗室和旧功臣,下《求贤制》,用人“无隔士庶,具以名闻”,尤重进士科,使得一批寒素布衣得以进入政权。唐玄宗实行以诗赋取士后12,更使诗人们产生出足够的自信心和自豪感。科举制、尤其是进士科的实行,改变了魏晋以来“九品中正制”的选才选官方式,打破了贵族门阀对政权的垄断,庶族知识分子能“怀谍自列”,凭借学识、文辞踏上仕途,个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也满怀信心地以田舍郎可以登上天子堂自励。加之以受南北统一、国力强大、盛世来临的鼓舞,逐渐形成了一种充满希望、积极向上的时代精神。追求功业、强烈自信、匡时济世、从政报国,成为时代的声音。慷慨昂扬、蓬勃向上是诗人们的共有基调,即使不达、不遇而感叹时运不济、功业难期,仍梗概多气、志深笔长。这种集体性的品格和精神,造就出唐诗“可以群”的基础,诗人们普遍具有这种精神和信念,也就自然形成了诗歌的创作“群”。安史之乱以后,贵族退出政治舞台,进士文化成熟,诗人群出现更多。

    其次,新价值观的确立,使得人们尤重诗赋,士人几与诗人划上了等号,对诗歌的普遍重视必然造就出群众性的诗人队伍,形成了前代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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