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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初的《孟子节文》看孟子思想(一)

时间:2009-8-8 16:46:47  来源:不详
所谓“就”、“去”就是做官、还是不做官(离职而去)。孟子认为有三等。上等的是:国君对之尊敬,待之以礼,并且将要实行他的政治主张,这才做官(“则就之”);礼貌未衰,依然尊敬,待之以礼,但是并不实行他的政治主张,就要辞职离去(“则去之”)。这是孟子赞成的,孟子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孟子曾于齐宣王时为齐国的客卿(不治而议的稷下先生),因为齐宣王拒不实行孟子提出的对待燕国的方针,造成了很大的恶果,还不承认错误,表现出对孟子的不尊重,于是孟子辞职。齐宣王亲到孟子住处挽留。孟子坚决辞职。随后齐宣王派人劝说孟子,并传达齐宣王的意思:“在临淄城中给孟子一幢好房子,用一万钟谷子养活他的门徒(一钟为当时的六万四千石),使齐国的官员、人民有个效法的榜样。”孟子还是坚决不受,辞职回老家去了。次一等的,虽然没有允诺实行他的政治主张,但很有礼貌很恭敬地接待,也就做官(“则就之”),礼貌减弱了,不怎么尊敬了,就离职而去(“则去之”)。最下等的是:早晨没有饭吃,晚上没有饭吃,饿得不能走出住房。国君知道了便说:“我不能实行他的政治主张,又不听从他的言论,使他在我的国家挨饿,这是我的耻辱。”于是周济他,免于挨饿。这也可以接受,免于死亡而已。这一等的,实际上是孟子的一种讽刺。 

这一章和上一节所说的类同,这里就其特殊性说一说。做了皇帝的朱元璋,看了这一章也会本能地反感:臭知识分子,你摆的什么架子!他在领导反元战争中,绝不会有这种情感,如对待刘基(即在民间很有名声的刘伯温)、宋濂这样的知识分子,是虔诚地接待、接纳、任用和听取其意见的。刘基也立下了功勋。天下初定,由于意见不合,刘基就辞职回家,朱元璋在《赐归老青田诏书》中还说“君子绝交,恶言不出”,想必朱元璋与刘基也曾是很融洽的。朱元璋从农民起义领袖成了皇帝,思想感情都变了,时势也变了:当初到处恳请能人君子为反元战争出力,离开文武人才不行;现在是别人求他给官做或晋升更高级的官僚了。“天下是我的了”,他看《告子下》第十四章,自然很反感。而且,想必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章的危害性:如果知识分子养成这样一种性格,皇帝的权威岂不受到很大威胁!对或为臣或为民的、一身傲骨的知识分子,岂不是无法控制!因此非删除不可。而从我们的见地看来,这里正显示了孟子思想的人民性。 

 

八  “相待如草芥而见报施以仇雠” 

 

这是说的《离娄下》第三章。其文曰: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王曰:“礼,为旧君有服,何如斯可为服矣?” 

    曰:“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使人导之出疆,又先于其所往;去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里。此之谓三有礼焉。如此,则为之服矣。今也为臣,谏则不行,言则不听,膏泽不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搏执之,又极之于其所往;去之日,遂收其田里。此之谓寇雠。寇雠何服之有!” 

 

如果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的“手足”、“腹心”之喻,“犬马”、“国人”之喻还包含着君臣不平等、君尊臣卑的观念,那么“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则丝毫也不包含这种观念了。“雠”是“仇”的假借字,即仇怨、仇恨、仇敌之意。《广韵》:“雠,仇也”,《楚辞·九章·惜诵》:“专惟君而无他兮,又众兆之所雠”,此“雠”字即仇的假借,《楚辞全译》把他今译为:“我只思念国君不管别的,这又与众人把仇恨结下。”“寇”亦有仇义,《字汇》:“寇,仇也”,《吕氏春秋·壅塞》:“齐攻宋,宋王使人候齐寇之所至”,此寇字即仇敌之义。“寇雠”是同义词连用的复合词,杨伯峻《孟子译注》把它今译为“仇敌”,甚是。君既把臣看作“土芥”(泥土和小草)一般,自然可以任意处置;相应地,臣把君看作“仇敌”,当然也可以任意对待——包括复仇在内,而不受任何拘束。这从历史有君臣关系(奴隶制社会)以来,到君臣关系消亡(封建社会灭亡),都是最强的霹雳,可以惊天动地。这是与奴隶制的、封建的等级主义绝不相容的。然而这种思想就在战国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大破奴隶制的等级制度、等级观念,而封建社会的等级主义的社会基础尚未建立之际产生了。它在封建主义社会的历史时期(直到它灭亡)都是进步的,固然它常常为王朝的地主阶级反对派所利用,而这也是有利于社会发展的。 

齐宣王不同意孟子的这种观点,但他不好直接反驳(当时的政治形势使然),而采取一种迂回的方式问孟子:“礼,为旧君有服,何如斯可谓服矣?”原来《仪礼·丧服篇》有一条规定:“以道去君而未绝者,服齐衰三月”,意思是:臣下合乎原则地辞职离去而没有断绝君臣之义的,这位国君死了,要为他穿孝服三个月。齐宣王利用这一条问孟子:为什么离职的臣下还要为已故君主穿孝服呢?这是婉转地对孟子的质问。孟子讲了一番道理,得出了直接反驳齐宣王的结论。在孟子的心目中,君臣关系是对等的,不是君主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君对臣谏行言听(对臣的谏诤、建议听从、实行),使民众得到了实惠;在这种情况下为臣由于特殊原因不得不离职而去,君主就派人引导他出境,并且派人到他要去的地方作必要的安置,走了三年不回来才收回分封给他的土地和房子。这叫做“三有礼”。这样做的君主亡故了,离职而去的臣下才为他穿三个月的孝服。如今做臣下的劝谏不被接受,建议不被听从,民众从政府那里得不到实惠,臣下有理由离职他去,臣下走了,君主却打击、捆绑他的家族(原文“搏执之”,赵岐注:“搏执其族亲也”),还千方百计地设法使他在所到的地方困难万分,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就收回分封给他的田地和房屋。孟子得出结论说:“此之谓寇雠;寇雠,何服之有?”已经成了仇敌,他死了,还为他穿什么孝服呢。公开地、直接地、毫不客气地驳了齐宣王以疑问形式提出的质问。《仪礼》的那条规定并不具体,可以这样解释,也可以那样解释,而孟子作出有利于他的观点的解释,而臣对于君可以视之如“寇雠”,按照周礼的精神则是万万不可的,在什么条件下都是不可的。武王伐纣,那是特殊事件,而周武王姬发也没做过殷纣王的臣。可见,这又证明孟子在许多重大问题上并不受周礼的束缚。 

在朱元璋看来,提倡臣在特定情况下可以“视君如寇雠”,这简直是鼓动造反,这还得了,因此非删除不可;并且连带地把与之近似的《离娄下》第四章(“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徙”),第五章(“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一齐删除了。“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确是对绝对君权的重大威胁,朱元璋干脆把它删除,倒也利落,但《孟子》早已成为经书,影响甚大,删除毕竟不是万全之策。地主阶级的思想家却采取另外的办法。朱熹《孟子集注》的这一章引“潘兴嗣曰:孟子告齐王之言,犹孔子对定公之意也;而其言有迹,不如孔子之浑然也——盖圣贤之别如此。”这有歪曲、有贬损:孟子告齐王之言,怎么能说“犹孔子对定公之意”呢?孔子在鲁定公时曾为鲁大司寇,被掌实权的利用了一番之后而被迫离职出走,他没有说过半句对定公不满的话,就是对季氏也未出恶言,给自己留下了后路,怎么能与孟子的“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相类比呢?这是歪曲。孟子“其言有迹,不如孔子之浑然也——盖圣贤之别如此”,这是歪曲加贬损。“迹”,效法,遵循(《尚书·蔡仲之命》:“尔乃迈迹自身,克勤无怠,以垂宪乃后”,孔传:“汝乃行善迹用汝身,使可纵迹而法循之”)。意思是孟子所言可以被坏人效法、利用;所以孔子是圣人,孟子只是贤人,他不及孔子的是言语不周。朱熹又引“杨氏曰:君臣以义合者也。故孟子为齐王深言报施之道,使知为君者不可以不以礼遇其臣耳。若君子自处,则岂处其薄乎?孟子曰‘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君子之言盖如此。”这也是很巧妙地歪曲解释:言孟子所说那些激烈的话,不过为齐宣王“深言报施”的道理,孟子自己绝不会那样苛刻(即不会“视君如寇雠”),孟子自己不是说过“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吗!所以他绝不会“视君如寇雠”的,“寇雠”只是说说罢了,我们绝不可因文害义。孟子说过切盼齐宣王改过的话,“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见于《公孙丑下》第十二章,那是因为齐宣王并没有视孟子“如犬马”,更不用说“如土芥”了;怎么就抵消得了“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呢?删  除和歪曲、巧言掩盖,都从反面显示了《孟子》此章的人民性。 

 

九  “以谏大过不听而易位” 

 

这是说的《万章下》第九章。其文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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