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黄兆麟奏。);“会匪名目不一,有添弟、串子、红教、黄教、白教、道教、佛教及青龙、白虎等会”(刘啯:《请饬在籍大员帮办团练折》、《刘中丞奏稿》卷二。);此外还有“红黑会、半边钱会、一股香会、名目繁多”(曾国藩:《严办土匪以靖地方折》,《曾文正公全集》奏稿,卷一。),不下数十种。
如果考察它们的组织活动,那末就可以发现以下几个重要特点:(1)这一时期,湖南许多会党组织的活动,多带有教门的特色。我们前面提到的添弟、串子、青龙、白虎等会,“类皆踵白莲之余习,托免劫以为词”(刘啯:《请饬在籍大员帮办团练折》。);而教门组织的活动,又带有会党的特点。如湖南的青教,“皆以四川峨眉山会首万云龙为总头目,所居之处,有忠义堂名号”(《大清文宗圣训》卷九十。)。(2)在一个组织的内部,可以包含教和会两个不同的部分。如湖南新宁雷再浩倡立的棒棒会,就“分青红两教,青教茹素,红教食荤”(《录副奏折》,道光二十八年二月十七日广西巡抚郑祖琛奏;道光二十八年二月十七日湖南巡抚陆费啯奏。)。(3)一个组织的头目,既有来自会党的,又有来自教门的。如湘鄂边界监利、沔阳交属之洪湖,哥弟会有廖士银等十二头目“半自粤馀土匪出身,半由白莲教匪出身”(《大清德宗实录》卷一三○。)。(4)有既入白莲教又拜天地会的。如道光年间董言台等先在江西湖南一带“入金丹教、礼敬无生老母,并邀诱多人结拜天地会”(《大清宣宗圣训》卷八十七。)。(5)还有人同时结拜或掌管几个组织的。如湖南浏阳县曾帼才“总理黄红白三教十五营”(刘啯:《擒获浏阳等县会匪惩办片》,《刘中丞奏稿》卷四。);宁远县李春笼“结拜红白黄三会,伊称黄会头目”(《录副奏折》,同治五年十二月四日湖南巡抚李瀚章奏。)。湘乡县李世溃“食长斋”“学佛法”,“系来龙、四方、金龙、青龙、宝华、天宝等山首领”(《湘粤剿办哥老会文稿》,南京大学图书馆善本部藏。)。以上情况,一方面反映出,当时社会的极度动荡不安,广大贫苦人民为了摆脱生活的困境,纷纷投奔秘密结社的情景。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教门与会党两大秘密结社系统之间相互融合、相互渗透的错综局面。
不能认为,教门和会党之间的合作融和只是发生在这一时期,或者只是发生在湖南地区。实际上,在此前后,在湖南的邻近省份,多有类似的现象存在。例如,嘉庆七年,广东惠州永安县,就有白莲教与天地会联合攻城的事。《惠州府志》载:“官粤陇、赖东保倡乱于宽清溪,围攻邑城,……官为添弟会首,其众以红巾裹头为号;赖东保为白莲教匪首,其众以白布裹头为号”(《惠州府志》卷十八,页十七。)。嘉庆八年至十一年,江西省的贵溪、临川,福建省的邵武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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