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4日)八国联军攻入北京,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时局的变化令人眼花缭乱。七月二十一日清晨,西太后挟光绪帝仓皇“西狩”,构成了庚子事变的最后一幕。
逃出深宫微服出走的西太后不仅威严丧尽,而且饱尝颠沛流离之苦。难堪痛楚之余,不能不引出西太后对基本国策的反思:“自播迁以来,皇太后宵旰焦劳,朕尤痛自刻责,深念近数十年积习相仍,因循粉饰,以致成此大衅,现在议和,一切政事尤须切实整顿,以斯渐图富强。”[6]虽然这一反省来得太迟,但其间包含的去陈图新的意向却是明显的。
光绪二十七年十二月初十日(1901年1月29日),西太后以光绪的名义在西安颁布了“预约变法”的上谕。上谕中尽管仍有“不易者三纲五常”一类老调,但真正值得注意之处并不在此。首先,上谕明令“军机大臣、大学士、六部、九卿、出使各国大臣、各省督抚,各就现职情形,参酌中西*,举凡朝章、国教、吏治、民生、学校、科举、军制、财政,当因当革,当省当并,……各举所知,各抒己见。”明确指出*体制变革是此次变法的重点。其次,上谕批评洋务自强运动的变法模式“舍其本源而不学,学其皮毛而又不精,天下安得富强耶?”表明了新政所求者将深于“皮毛”,直溯本源。与宣布“预约变法”相同时,西太后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姿态表示变法决心说:“尔中外臣工,须知国势至此,断非苟且补苴所能挽回厄运,惟有变法自强,为国家安危之命脉,亦即中国民生之转机。予与皇帝为宗庙计,为臣民计,舍此更无他策。”[7]无论西太后的决心是基于一种求生本能还是王朝自救意识,她的言论实质上否定了戊戌政变以来的基本国策,表现出对维新派变法思想和纲领的全面认同。历史在经过一个巨大的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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