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的学术论著,开近代学术论证之风,与顾炎武的《日知录》、阎若璩的《潜丘札记》等零金碎玉式的札记之作相比,显然有所不同。再如阮元在其学术著作中,已经运用统计的方法,对事物进行归纳,具有类的观念和发展的观念,也突破了传统的研究方法。他在表述问题时所用的一些词汇,如“实学”、“西学”、“西法”等,也都是近代学者常用的词语概念。
(3)反对汉学的墨守与门户之见,具有发展变化的思想和求实批判精神。扬州学派的学者,虽然吸收继承了乾嘉汉学的治学和原则,但在乾嘉汉学从兴盛走向衰落的过程中,他们又大都受到汉学的拘守、狭隘和烦琐。因而,他们一方面突破传注,开拓研究领域,吸收运用新的研究方法。另方面也对汉学端进行批评指责。由于扬州派学者多出身于汉学营垒,“入其垒,暴其恃,而见其瑕”,他们的批评,并非出于门户之见,比较切实。如焦循就曾写信给王引之说:“循尝怪为学之士,自考据名目”,而盲目泥古,“以时代言,则唐必胜宋;汉必胜唐,以先儒言,则贾、孔必胜程、朱;许、郑必胜贾、孔。凡许、郑一言一字,皆奉为圭璧,而不敢少加疑辞,窃谓此风日炽,非失之愚,则失之伪”。因此,他决心“芟此考据名目,以绝门户声气之习” [20]。而王引之在给焦循的复信中也深表赞同说:“来书言之,足使株守汉学而不求其是者,爽然自失”,王引之在此信中还批评惠栋信汉、佞汉的错误倾向,他说:“惠定宇先生考古虽勤,而识不高,心不细,见异于今者则从之,大都不论是非。” [21]焦循、王引之通信中对汉学盲目泥古、自立门户的批评,并非个别扬州学者的一己之见,而是在汉学的弊端和危害日益暴露的情况下,已在扬州学派中引起议论,并有共同的认识。比如阮元,他在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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