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进到宁远(今西昌)境内,随后确定了抢渡大渡河,经雅安抵成都的路线。
石达开执意入川,并选择大渡河为进军路线,是自取灭亡的愚蠢之举。
第一,石达开战略决策一再失误。远征军在近七年的流动作战中几度分化,从天京出来的部队所剩无几,沿途招募的新兵战斗力较弱。全军对远征四川缺乏信心,特别在第一次入川不利的情况下,部众更加意志消沉。同时,清军在四川境内与远征军较量后,加强了布防,只等石达开自投罗网。这时,石达开不尊重客观事实和民心,一意孤行,在战略上走错一步棋,以致全盘皆输。石达开贸然进入不熟悉地形的大渡河畔,在战术上又犯了致命的错误。部队开进途中,石达开“目睹部伍鱼贯以进,辄畏惧”,觉得这是深入绝地,曾打算回师宁远,再徐图成都,旋因部下力争:“兵家乘虚为上”,“便捷莫如小道”。于是,石达开“决意冒险深入”[(9)]。于5月14日到了前阻大渡河,左界松林河,东南、背后均是高山的紫打地(今安顺场),从此陷入了难以回旋的死地。照理,自幼熟读兵书,又有多年战斗经验的石达开,不可能不懂“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向导者,不能得地利”[(10)]的常识。可惜他在关键时刻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误入歧途。这里既反映了远征军在上下离心的情况下,已不耐烦重复行军,又表明石达开已陷入冒险主义的泥淖不可自拔。正如普列汉诺夫所说:“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发生较为重大作用的那些智慧上、道义的特征,即才能、知识、坚决或犹豫,勇敢与胆怯等等,不能不对事变进程和结局发生显著的影响。”[(11)]
第二,清军调兵遣将,严加防守大渡河天险。石达开入川后,占绝对优势的清军以逸待劳。四川总督骆秉章是太平军的劲敌。他于1861年5月统领湘军入川,先后剿灭了几股农民武装,造成了石达开孤立无援的态势。石达开一入险境,骆秉章深知“石逆凶狡多谋,一处疏漏,即不足以制其死命。”[(12)]遂与布政使刘蓉沿大渡河严密布防:署雅州府(治今雅安)知府蔡步钟就近募勇,配合总兵唐友耕部扼守大渡河北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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